晚了。
云雀已經撿起,鋒利的瓷片劃過他的掌心,留xia一dao又細又長的kouzi。
殷紅的血ye瞬間滲chu,滴答滴答接二連三地砸在地上。
秦桓升二話不說,把他攔腰抱回屋里,緊接著轉shen去找藥粉和紗布。
云雀坐在床邊,愣愣地看著手里的瓷片,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消毒、止血、包扎傷kou,秦桓升全程是面無表qg,甚至臉se有些沉郁。云雀自知犯錯,全shen微微發抖,一字都不敢說。
他在nei心深刻反省自己,為什么一dian小事都zuo不好,一天到晚只知dao給秦桓升闖禍?
他覺得秦桓升一定生氣了,從始至終都不跟自己講話,眉宇間的陰郁和怒火清晰可見。
可是秦桓升的動作又很輕柔,給云雀一種生怕nong疼他的錯覺,仿佛云雀是什么一碰就碎的寶貝,需要捧在手心里好好呵護。
他觀察著秦桓升的神qg,小心翼翼開koudao:“秦大哥,我錯了……”
秦桓升左tui有傷,只能右膝半蹲在地,抬眸望向他,問dao:“錯哪了?”
云雀dao:“我不該打碎你的碗。”
聞言,秦桓升的臉se更加難看了,他嗓音沉沉dao:“還有嗎?”
“……還有?”云雀戰戰兢兢dao:“還有我、我不該……”兩片嘴唇囁嚅良久,半天沒說chu“不該”什么。
秦桓升站起shen,dao:“以后不用你洗碗,也不用你zuo飯。”
云雀垂xiatou,低低地應了一聲。
這副模樣像極了受盡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