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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一點都不雞娃？”

她邊卷著愛馬仕的圍巾邊看我，那眼神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憐憫，就像我放棄了幾個億。

“你要明白，男人會變，錢會散，孩子的不能輸——這是底線?！?/p>

她是這么說的，眼尾細(xì)致地掃過我廚房島上的水果盤。

lynn，我的華人閨蜜，住在我家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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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套更大的房子里，整整六千尺，每一扇窗都擦得比臉還亮。她的“男朋友”比她大二十五歲，是國內(nèi)某航運巨頭的實控人。每年飛來看她不到三次，但只要她想，“每次生日都能換一輛敞篷”。

她常說：“我是他的休息區(qū)，不是他的愛情?！?/p>

我從來沒問過她疼不疼，因為我知道她不允許自己疼。

但她雞娃。雞得很瘋。

每周三次數(shù)學(xué)邏輯，一次語言思維，兩次鋼琴，一次“演講力啟蒙”——她兒子今年四歲，比沈慕小一點，黑眼圈比我還深。

她那天拉著我去報名一個爾灣華人圈子很火的“天賦兒童私教”，據(jù)說起步價是800刀一小時，入門測評還得等排期。我拒絕了。

我說：“他已經(jīng)會自己看圖書館的繪本，也能把小數(shù)點分對位，我覺得夠了。”

她看著我，像看一個天真的失敗者。

但我其實并不嫉妒?；蛟S上帝是公平的。

沈奕凡那位在國內(nèi)的“高貴太太”——據(jù)說是名門之后，英文姓氏聽上去像某個法國設(shè)計師品牌——唯一的缺點，就是無法生育。這是官方消息，lynn從香港體檢中心的朋友那里確認(rèn)過。

我曾經(jīng)痛恨她，詛咒她有那么好的運氣，出生就在我的終點線上，但后來逐漸釋懷了，生育大概就是上帝從她那里拿走的東西吧。

所以，沈慕，不止是我的孩子。他是他的延續(xù)，是未來，是血統(tǒng)意義上的唯一正解。

他曾經(jīng)說：“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指望婚姻了，但孩子得有，得是你生的。”

我聽了這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是的，他的爸爸早就把這孩子幾十輩子的錢都掙夠了。

所以我不雞娃。因為沈慕可以自由一點，他可以快樂一些。他是用來活著的，不是被犧牲掉當(dāng)工具人的。

但自由的代價，是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