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與陳迎新相識已有半載,從未見他如此急切。臣也覺得,他方才分明是刻意驅客。”
李世民回想片刻,點頭道:
“朕細想之下,確實有些不對頭。那小子對李淳風的態度,與對我們確有些不同。”他上下打量了李淳風一番,“那小子連朕這個皇帝都不懼,為何獨獨怕你?”
李淳風一臉茫然:
“臣……委實不知。”
李世民看向長孫無忌:“此事確實蹊蹺,你如何看?”
長孫無忌搖頭:
“臣也毫無頭緒。但臣以為,今日陳迎新如此急迫送客,必與李淳風有關。”
李世民也來了興致,畢竟第一次見陳迎新如此慌張:“三日后,定要好好問問那小子!”真是奇哉怪也!
房玄齡忽又提起一事:
“陛下,陳迎新最后提的那事,您打算如何處置?若他真到長安迎娶長樂公主,豈不露了餡?”
魏征也點頭附和:
“長公主許配給陳迎新自無不可,但該有的禮數絕不能少。若從現在開始籌備,最快也得三個月,否則便不合禮制!”
杜如晦疑惑道:“陳迎新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長孫無忌朗聲一笑:
“這小子定然是著急了。你們沒留意他今日穿的袍子?”
房玄齡老實搖頭:
“確實未曾留意,那袍子有何特別?”
長孫無忌還未答,李世民先哼了一聲:
“你們不覺得那袍料眼熟得很?與朕龍袍所用料子,一模一樣!”
杜如晦、房玄齡、魏征連同李淳風,聞言皆是瞠目結舌。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陛下龍袍的料子,怎會穿在陳迎新身上?
長孫無忌道出原委:
“陳迎新身上那袍子,正是長公主親手縫制的。衣服這小子都穿上了,可不是等不及了?”
幾人聽聞這消息,震驚得久久無言。
李世民冷哼一聲:
“哼,這小子還算識相,知道主動提!
三日后,朕定要與他好好說道說道!
如今他已是國公,身份不同,婚事絕不能再按庶民禮數操辦,須得依貴族規矩來!
這小混蛋若拿不出像樣的聘禮,休想娶走朕的麗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