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捧著丹藥,又看了看手中的信息玉簡,整個人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就在這時,煉丹房的門被推開,孫百草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丹辰子手中的丹藥,又看了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撫須一笑。
“怎么樣,丹辰子道友?”
“現在,你還覺得,天意,比得上說明書嗎?”
“我……”丹辰子張了張嘴,老臉漲得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孫百草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種語重心長的、充滿了“過來人”優越感的語氣說道:“別急,這只是開始。歡迎來到……玄學的末日。”
“想當初,老夫也跟你一樣,固執、驕傲,覺得自己的那套東西才是真理。”
“直到,天道大人只用了一句話,就點醒了我。”
“什么話?”丹辰子下意識地問道。
孫百草清了清嗓子,模仿著顧淵的語氣,用一種平淡而又充滿哲理的口吻說道:
“所謂天意,不過是成功率低于50時,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轟!!!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狠狠地劈在了丹辰子的心頭!
他看著手中的九顆丹藥,再回想自己過去那不足三成的成丹率,以及無數次炸爐的失敗經歷……
他的身體,猛地一顫。
他……悟了。
“噗通!”
這位在青州受人敬仰了數百年的丹道宗師,竟當著孫百草的面,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他不是跪孫百草,而是朝著烈陽宗的方向,遙遙一拜。
“我……我錯了……”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
“請……請孫道友……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