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荼內心隱隱不安,可還是想為祁彧爭取時間。
說不定清豐死得早,那時候她還正在給祁彧療傷呢。
“就在剛才,清豐長老脖頸處的手印還在,師尊只需將祁彧帶來比對即可。”
內心的不安逐漸擴大,司荼俯身查看清豐的尸體,那道手印的大小她極為熟悉。
“祁彧沒有理由要那么做!”
他與清豐無仇無怨,何故要害他性命?
“或許是懷恨在心隱忍不發,只等著機會,一擊致命。”
看到司荼毫無理由的偏袒,清輝也看不下去了。
當初清豐不過是說了祁彧幾句,竟招來殺身之禍。
果然,魔就是魔,連心都是黑色的!
“胡說!祁彧是本尊的徒弟,他的性子本尊最為清楚。”
說不定其中是有什么隱情,她可不能誤會了祁彧。
這什么情況,清豐真的是祁彧殺的?
是,也不是
大爺的,問了等于白問,要這系統有何用?
“多說無用,師尊將祁彧帶來比對手印便是。”
冷靜下來的沐陽迅速分析局勢,唯有將真相呈現給師尊,她才能真正對他死心。
“不勞師尊移駕,徒兒來了。”
祁彧一身玄衣,御劍而來,神情是司荼從未見過的冷肅。
這反派難道真的是沒救了嗎?
方才她損耗修為替他壓制魔氣,也沒見他黑化值下降半點。
如今又恢復他之前的模樣,難道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嗎?
司荼在這一刻,內心也在動搖。
可不好受的哪是只有司荼一人,祁彧心中又何嘗不是煎熬,只能用冷漠偽裝自己的不安罷了。
“本尊只問你一句,人是不是你殺的?”
司荼抬頭,撞上祁彧深如古井的雙眸。
她的徒弟長大了,她都需要仰起頭來看他了。
“師尊以為如何呢?”
祁彧面色輕松,甚至嘴角還掛著笑,似乎根本沒有把這條人命放在心上。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司荼一人身上。
只要她信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信他,又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