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奪過畫像,司荼黛眉倏然皺起,
“什么角斗場?你說清楚點。”
聽著,就不像個好地方。
大爺見周圍都是侍衛打扮的模樣,連連搖頭,打著自己嘴巴。
都怪今晚太高興了,一下子說漏了嘴。
司荼從侍衛腰間拔出了把劍,直直地抵在大爺脖頸上。
“不說,你今晚贏得錢可都沒處花了。”
司荼手腕漸漸收緊,鮮血瞬間從劍刃上流下。
見這女娃娃是動真格的,大爺連忙跪地求饒,
“女俠饒命,小人也只是在黑市的角斗場上見過此人一面,并無交集吶。”
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哪里知道他的去向。
“去查查黑市的角斗場。”
司荼低聲吩咐著身旁的侍衛長流風。
可流風卻一臉無奈,半晌都沒動彈,附耳道,
“殿下有所不知,這黑市背后人的勢力一直未查清,殿下貿然出手,恐會生變。”
連陛下都不想淌的渾水,殿下又是何必呢?
司荼了然點頭,秋后算賬,她懂。
但總得先把人找到。
“你可知曉此人的去向?”
司荼視線移向面前之人,肅聲道。
大爺點頭,指著前面的小巷,
“小的從黑市出來的時候,正好見此人往西街去了。”
也幸虧他走的時候瞥了一眼,不然現在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收回長劍,司荼帶著人趕往西街。
回憶起今日上午發生的種種,司荼眉頭皺得愈發兇了。
這廝,不會是去纓寶閣買那根簪子了吧。
將毛巾丟入盆中,清水瞬間被染成血紅。
掌柜累得滿頭大汗,也幸虧他年輕時學過醫術,外傷還能幫襯著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