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想,這藥,該由母后喂才對?!?/p>
金碗藥盞還冒著騰騰熱氣,氤氳了司荼的視線。
“若我不喂,你又該如何?”
沈翊臥病在床,他的嫌疑最大,而這碗藥,說是催命符也不為過。
“母后覺得,您現在還有得選嗎?”
沈肆倏然抬臂,捏著司荼的下巴,俯身沉聲道。
還想著攀附沈翊這棵樹呢,明明在她面前,有一棵更粗壯繁茂的大樹啊。
她怎么就,看不見呢?
第一次掐她脖子,第二次捏她下巴,他當她是飯團捏得嗎?
以后別叫沈肆了,改名叫放肆吧。
“放肆!”司荼呵斥著。
可臉頰被他捏住,這聲嬌呵更像是小姑娘的嬌嗔,起不到半點威勢。
“難道母后到現在還沒有認清局勢?”
沈衍被他拿下,沈翊半只腳踏進鬼門關,她在這宮里唯一能夠仰仗的人,只有他!
拽著司荼的胳膊,沈肆微微用力,將她甩到龍床前。
司荼冷不丁地被人一拽,身子直接趴到榻沿。
靠,他敢扒拉她!
可還未等司荼做出反應,面前突然籠罩著一道陰影。
沈肆半蹲在司荼面前,與她對視,神色淡漠又絕情。
“這藥,母后若喂下了,我便留鎮國公府上下百余人的性命,反之”
沈肆雖沒有再繼續說,可司荼也明白他的意思。
當初鎮國公府公然支持沈衍,對于沈肆而言,沒滿門抄斬就算不錯的了。
他既然敢說這話,就一定做得出來。
而她,確實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