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抬眸,垂下的珠玉遮擋他的臉龐,神色不明。
“什么叫涉及中宮,陛下這話說得可真是沒憑沒據。”
司守忠氣極反笑,思路一捋就清晰了。
這狗皇帝,是在拿司荼威脅他呀。
“人證物證都擺在面前了,鎮國公可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啊。”
沈衍如淬了毒的視線牢牢地釘在司守忠身上。
“放肆!無論如何,她都是你的嫡母,不可不敬。”
沈翊只不過想要削掉司家的兵權,如今還不是徹底得罪他們的時候。
忍下心中的怒氣,沈衍奮力甩著衣袖,緊攥的雙拳骨節發白。
“近來,西南暴民四起,朕很是憂心,鎮國公身為朝中重臣,可愿為朕分憂?”
麗妃嘛,母家勢弱,舉足無重。
但用來牽制司家,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沈翊打著算盤,殊不知一切都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陛下這是算威脅?”
司守忠冷哼,他咋就沒早點把這個狗皇帝給拉下來呢。
司荼豎起大拇指:我爹果然有做反臣的潛質。
“皇后如今身處深宮,能否安然無事,可全在鎮國公的一念之間。”
威脅意味很濃了,可以,這很沈翊。
他不就是仗著鎮國公不敢推翻沈家的江山,才會這般有恃無恐。
沈肆隱于眾人身后,長身玉立,看似淡漠,實則內心也是煎熬。
這就是她的選擇嗎?
拿她威脅自己的至親之人,這就是她想要的嗎?
“好,臣可以出兵平叛,唯一的要求就是徹查麗妃之死的真相!”
等他平叛回來,非得把沈翊從龍椅上拉下來不可。
什么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