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見到沈肆,松開手,俯身行禮,嘴角掛著禮貌的微笑,
“今夜妾身的夫君多有叨擾,還請二皇子海涵。”
看了眼陳然被揪得通紅的耳朵,沈肆咽了口唾沫,
“無妨,老師與師娘恩愛有加,學生看了很是羨慕。”
不過,若是司荼揪著他的耳朵的話,這般親昵,似乎也挺好的
“哎呀,夫人不要看他了,看看我嘛。”
他就一單身狗,有什么好看的!
忽略耳朵的疼痛,陳然得意地攬著自家夫人的腰身,臨走前,還不忘囑托沈肆,
“明日早朝,無論陛下要如何處置那鎮國公手中那三十萬兵權,你都不要插手。”
既然鎮國公打算支持二皇子,那這兵權,還是趁早削了為好。
近來南方多地出現旱災,流民四起,滋生了大量的暴民。
陛下正好借此機會,將駐守在盛京郊外的三十萬大軍派去南方。
沒了兵權的鎮國公,跟拔了牙齒的老虎沒有區別。
準確的說,沈翊就從未想過要與司守忠合作。
司荼進宮,只不過是他設的一個局罷了。
一個有名無實的中宮之位,換一支三十萬的軍隊,很劃算。
而這三十萬大軍的調離,對沈肆來說,實為一件好事。
但陳然此刻唯一擔心的,便是沈肆會為了司荼而改變計劃。
之前沈肆去接近司荼,他還很開心。
以為他是開竅了,愿意放下身段去討好鎮國公的二小姐,目的是那三十萬的兵權。
如今看來,是他想多了。
什么討好放下身段,那都是真情流露!
拿了個搞事業的劇本,偏偏要去談戀愛!
陳然那叫個恨其不爭,怒其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