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御膳房里就有清水,司荼舀了一大碗,端到沈肆面前。
咕咚咕咚喝下一大碗水后,沈肆才覺得能喘得上氣來。
可緩過來的沈肆連忙拽住司荼衣袖,慌亂地解釋,
“我沒有討厭你,也很喜歡你送的糕點”
還沒等沈肆解釋完,司荼歪著小腦袋,輕笑道,
“我都知道了,阿肆哥哥。”
紅著臉的阿肆哥哥,有些可愛呀。
這聲阿肆哥哥,是沈肆聽到最動聽的聲音。
之后,兩人經常相約見面復習功課,甚至已然快要達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可這一切,都在沈肆二十歲的時候戛然而止。
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司荼在躲著他。
但他卻再也沒有聽到過那聲嬌軟的阿肆哥哥。
再次見面,就是司荼的封后大典。
她選擇嫁給了他平生最恨的人。
雨夜驟疏,殿內敞著窗戶,司荼能夠清晰看見從屋檐下滴落的雨水。
滴答—,滴答—
在扶桑的敘述下,一幕幕場景重現在她的腦海中。
就像她親身經歷般真實。
“娘娘或許不知道,主子從來都不喜歡甜食,但只要是您給的,他都會吃下去。”
沈肆苦慣了,吃不得甜食。
生怕哪一日失去了警惕,成了他人的墊腳石。
冷氣襲來,司荼摩挲茶杯的動作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