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拉著司荼跑到屋里,室內雖一片狼藉,可卻也透露著書香氣息。
墻壁上掛著幾幅山水四季圖,案桌上墨跡未干。
“我阿爹阿娘都在村子里教書,阿爹最喜歡給阿娘作畫撫琴了。”
初桃拾起筆,邊畫邊哭。
司荼俯下身子,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你爹娘不會有事的,無論是魔還是修仙者,我都不會輕易放過。”
司荼心中隱隱覺得這里面有蹊蹺,不像是魔族所為。
近些年魔族消失匿跡,沒必要這個時候出來找存在感。
或許,是有人打著魔族的旗號,行不軌之事。
看著司荼離開的背影,祁彧的視線落在兩人相牽的手上。
哼,師尊的手他還沒有拉過呢!
沐陽也想跟著進去,卻被祁彧攔了下來。
兩人靠得極近,幾乎是面對面,可祁彧要比沐陽高出不少,氣勢自然碾壓。
“你還是好生待在這里吧。”
劍鞘抵在沐陽的xiong膛,祁彧絲毫不曾退讓。
“你是怕我跟師尊說起你那令人不恥的身世嗎?”
沐陽在祁彧耳邊低聲說道,那模樣滿是挑釁。
身為清渺師尊唯一的弟子,若是讓天下人知道他的身體還留著一半魔族的鮮血,定會身敗名裂!
“你倒是去說啊,看看師尊是相信我,還是信你的滿口胡言?”
說這話時,祁彧心里也沒有底,但輸人不能輸氣勢。
他也無非是仗著師尊對他的信任罷了。
上次自己差點走火入魔,恐怕師尊早就起疑了,如今只不過差一個證據。
“馬上就到月圓之夜了,你能挺過這次的化魔期嗎?”
沐陽似笑非笑,半魔之身若一直不接納體內的魔力,就會月月受此折磨,直到真正入魔。
“我可是很期待師尊見到你入魔時的震驚表情呢。”
沐陽接著挑釁,搬出司荼來挑動著祁彧的神經。
“你說,師尊會親自清理門戶,還是先讓你把劍宗的十八道刑法都受一遍再讓你死呢。”
祁彧倏然抬眸,那雙狼眸戾氣橫生,冷笑道,
“放心,我死之前一定會拉上你作伴的。”
破壞他跟師尊的關系?
想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