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任務(wù)還順利嗎?”
司荼上下打量著他,挺結(jié)實的身板,應(yīng)該是沒受什么傷。
從未有人敢如此打量他,安德烈一時有些無措,點了點頭,說道,
“先吃早餐吧。”
把人領(lǐng)進房間,司荼咬了口松軟的面包,又舀了一大勺酸甜的草莓果醬。
“第三區(qū)的水比我想象中的要深。”
財閥林立,相互抱團,很難找到切入點。
就算是布萊克家族倒臺,也只是對他們起到了一點的威懾作用。
“不管怎么樣,你都要先保護好自己,再談任務(wù)的成敗。”
將鋪滿了果醬的面包片遞給他,司荼朝他眨了眨眼睛。
機械性地接過面包片,安德烈垂著眸子,斂去其中的激動。
自從他被魁黨挑中送入王城,就時刻被教官提醒:
任務(wù)重于一切,就算是犧牲生命,也要完成皇室的任務(wù)!
這一點,日復(fù)一日,幾乎是被他烙印在了靈魂之中。
有多久,他沒有安靜地吃一頓早餐了。
又有多久,會有人這樣關(guān)心他有沒有受傷,任務(wù)順不順利。
就好像他身為黨首,就不會受傷,不會失敗一樣
他是人,并非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他有自己的情緒,會疼,會開心,也會難過
可世人總會間歇性的忽略這一點。
“司小姐,其實您不必如此。”
安德烈掌心上躺著那塊涂滿紅色果醬的面包片。
眸色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