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死穴
許紅珠這些話,驢二和常青以及中隊長,都聽得清清楚楚。常青皺了皺眉頭,沒說什么。中隊長擔心“趙先生”生氣,小心翼翼看著驢二的臉色。
驢二臉色很平靜,但心中冷笑:
“這個許紅珠真是太猖狂了,雖說這警察局是個漢奸機構,但畢竟是執法單位,她憑著老子是縣長,竟敢在警察局橫沖直撞,目中無人,由此可知,她在外邊又是何等的作威作福,欺壓百姓了。”
驢二端坐不動,在許紅珠進門時候,他一雙冷電般的眼睛,直盯著許紅珠,雖然他一言不發,但眼中的寒意,不怒自威的氣勢,仍然把許紅珠震懾住了。
許紅珠在家里刁蠻慣了,段震懼怕岳父,對這個悍妻只能處處忍讓,榮成的百姓更不敢招惹許紅珠,所以許紅珠不但在家里橫,也敢在警察局里橫,而且她進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侯局長沒在局里,更沒有什么讓她忌憚的了。
但她沒想到,竟然有人敢用這種冰冷的目光瞪著她,而那種凌厲的殺氣,竟然讓她心頭發寒,不敢發作,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囂張的氣焰立即消了下去。
段震緊跟著許紅珠進來,他見到驢二臉沉如水,眼利似劍,也不由心頭一寒,連忙向驢二鞠躬說道:
“對不起趙先生,我老婆不懂禮貌,讓您見笑了。”
驢二沒理會段震,雙目仍然緊盯著許紅珠,冷冷說道:
“段太太,我就是煙臺來的官兒,有沒有你爹的官大,我不知道,不如你去問問你爹,是他這個縣長的官大,還是我趙少秋的官大!”
許紅珠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也聽說過“趙少秋”的大名,知道此人殺了悍匪霍三和虎爺,投靠了日軍,成為一場少將的愛將。
許紅珠知道,她爹雖然是縣長,但也只能在榮成吹吹牛,到了煙臺就什么都不是了,根本沒法跟人家趙少秋相比,雖說職務級別差不多,但權力差太多了,人家只要在一場少將面前說幾句她爹的壞話,她爹立即就會被從縣長位置上拉下來。
許紅珠聽了“趙少秋”的名字,嚇得全身僵硬,一時說不出話來。
中隊長連忙打圓場,笑道:
“嫂子,你看到了,段副局長沒找娘們,我們在加班工作,你不用查崗了,趕緊回家吧。”
“段副局長,你快把嫂子送走吧。”
段震連忙半拉半扯,把嚇得說不話的許紅珠拉出了會客室,遠離之后,又趁機嚇唬許紅珠,這次得罪了趙先生,小心趙先生一生氣,你爹的縣長之位不保。
許紅珠害怕了,反而過來哀求段震,在趙先生面前為她求情,段震趁機“敲打”了許紅珠,就讓許紅珠回家了。
段震回到會客室的時候,驢二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正在和中隊長有說有笑。
段震有些心虛,端起一杯酒,說道:
“趙先生,對不起,是我管教不嚴,讓您見笑了,我自罰一杯,請您原諒。”
驢二笑了笑,說道:
“段副局長,事情過了就過了,我不生氣,不過,你最好勸勸你太太,不要到警察局來耍縣長千金的脾氣,我們這是執法單位,不是你家里。”
段震連忙說道:
“是是是,您教訓的對,我回家之后,一定好好教訓她。”
驢二道:
“行了,沒事了,坐下吧。”
刺入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