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到底是不是抗日分子呢?”
高長遠(yuǎn)苦笑道:
“趙先生,不是我為我家老三辨護(hù),他絕對不可能是抗日分子,他就是個老老實實本本份份的知識分子,有點文化,有點清高,但就是不敢抗日,害怕打仗,甚至吵架他都不會吵。”
孫興說道:
“老高,你是咱們威海便衣隊的隊長,你怎么不去榮成救他?”
高長遠(yuǎn)懊喪的說:
“怎么沒去,去了,不管用,我這個威海縣的便衣隊長,在威海還有點小權(quán)力,但到了榮成,就沒任何權(quán)力了,尤其是榮成縣的縣長許長宗,和警察局副局長段震,同時濫用職權(quán),我這個外地人,根本無計可施。”
“如果不是我求著煙臺的蕭先生,給許長宗打電話求情,許長宗和段震,連面都不讓我見我家老三,蕭先生打了電話,段震才讓我見了老三一次,第二次無論如何不讓見了。”
孫興說道:
“既然你能請動蕭先生,為什么不索性求蕭先生,把你家老三釋放?”
高長遠(yuǎn)搖搖頭,說道:
“老孫,你是一心查兇殺案的警察,沒辦過抓捕抗日分子的案子,你是不知道這里面的厲害,一旦涉及到抗日分子的罪名,任何人都不敢輕易插手,不會求情。”
“更何況,蕭先生也不知道我家老三是被冤枉的,還是真是抗日分子,他能幫我打個電話,讓我和老三見一面,已經(jīng)很給我面子了。”
“我把所有能動用的關(guān)系,全都用上了,但都不能把老三救出來,最多就是不判死刑,但想獲得釋放,是不可能的。”
高長遠(yuǎn)說到這里,望著驢二,誠懇的哀求道:
“趙先生,我知道,如果您愿意幫我,憑您的職位和能力,一定能把我家老三救出來,只要您幫我,您想要什么多少錢,我都會想辦法給您湊齊。”
“俺爹娘去世的早,大哥又早早成家另住了,家里只有我和老三兩個人,相依為命,我們哥倆的感情,比跟老大親近很多,甚至可以這樣說,如果我和老三只能活一個人,我會把活命的機(jī)會,讓給老三。”
“趙先生,只要您能幫我把老三救出來,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無論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無論你讓我拿多少錢,我一定盡最大的力量籌夠錢。”
“趙先生,您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