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笑道:
“我怎么不講信用了?我說過,我不會殺你,聯盟的人也不會殺你,但侯香蕓已經不是我們聯盟的人了,她要殺你,就跟我沒關系了。”
田富寬拔腳要跑,但旁邊的刀子哥早就蓄勢待發,田富寬還沒跑出兩步,刀子哥一個墊步側踹,把田富寬踹倒在地上,另兩個紅胡子迅速上前,把田富寬控制住,一人抓著一條胳膊,就架到了驢二和侯香蕓的面前。
田富寬口中怒罵著驢二,刀子哥上前,猛地一個巴掌,打得田富寬下巴脫臼,語不成聲,只能發出“咿咿唔唔”的聲音。
驢二盯著田富寬的眼睛,冷酷的一笑,森然說道:
“田富寬,像你這種貪戀美色,出賣兄弟的叛徒,如果放你活命,豈能對得起死難的抗日同胞們?”
驢二當然不會放過田富寬,雖說田富寬還沒造成什么傷害,但出賣同胞的行為,罪大惡極,該死!
更何況,放跑了田富寬,萬一田富寬跑到日偽軍那里舉報他驢二,他驢二的身份豈不是暴露了?
田富寬眼中露出絕望的光,哀求的看向侯香蕓,希望侯香蕓不要向他開槍。
侯香蕓不為所動,她現在只為自己考慮,只希望能有一個痛快的死法。
驢二罵完田富寬,把手中的手槍遞向侯香蕓,說道:
“侯香蕓,我知道你恨我,想殺死我,但你沒有機會了,槍里面只有一顆子彈,你最好是對著田富寬的腦袋開槍,而不是向我開槍。”
“如果你一槍打不死他,等會扔到山溝里喂狼的時候,他會更痛苦,你就看在你們曾經相好的份上,給他個痛快吧。”
“還有,我要鄭重的提醒你,槍口不要歪了,如果歪了,瞄向我,或者別人,哼哼,后果不用我說了吧,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用最殘酷的方法殺死你!”
侯香蕓接過手槍,先把槍口垂向地面,然后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虎爺,冷靜的說道:
“虎爺,我知道我們沒有夫妻情份,但畢竟在一張床上睡了幾個月,你能不能向我保證,我死之后,把我埋在地里,不要把我扔進山溝里喂狼?”
虎爺嘆了口氣,說道:
“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侯香蕓道:
“謝謝你!”
侯香蕓的目光轉向驢二,她充滿怨毒的眼神,緊緊盯著驢二,緩慢而怨恨的說道:
“驢二,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過著闊太太的生活,而不是死在這土匪窩里。”
驢二忽然對侯香蕓心中升起一絲憐憫,的確,如果不是他殺了丁勝天,做為丁勝天四姨太的侯香蕓,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但他也沒錯,丁勝天不但是漢奸惡霸,而且是他的殺父仇人,他不可能不殺丁勝天報仇,顧不上禍及到侯香蕓了,更何況,侯香蕓后來的操作,完全是自食惡果。
驢二掏出自己的手槍,槍口抵在侯香蕓的胸膛上,他的眼睛望著侯香蕓的眼睛,嘆了口氣,說道:
“侯香蕓,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咱們今天來個了結吧!”
侯香蕓不再說什么,臉上是一副平靜又哀怨的表情,她抬起槍口,頂在田富寬的腦門上,扣下了鈑機。
在侯香蕓扣下鈑機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驢二也扣下了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