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煙說到這里,幽幽一嘆,接著說道:
“其實,我爹剛一投降日軍的時候,我就想離開煙臺的,可是,我又舍不得離開二娘,二娘已經(jīng)活不幾年了,我擔心離開她,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二娘的病,已經(jīng)得了好幾年,我就是為了能治她的病,減輕她的痛苦,才讀的醫(yī)學(xué)院,可是,雖然我學(xué)了那么多醫(yī)學(xué)知識,卻仍然治不好她的病,甚至不能減輕她的痛苦。”
“我真是沒用!”
秦紫煙說到這里,端起一杯茶,仰脖子喝了下去,把茶當酒一般,聊以解愁。
驢二嘆道:
“秦小姐,你不必太過自責,人活在世上,誰也免不了生老病死。”
為了減輕秦紫煙的愧疚自責,驢二轉(zhuǎn)移了話題,又問道:
“秦小姐,如果你能離開煙臺,你準備去哪里?”
秦紫煙沉吟了一下,說道:
“我準備去重慶。”
驢二一怔:
“重慶?你打算投奔蔣軍?”
秦紫煙點點頭:
“對,我打算投奔蔣軍,做一名軍醫(yī),為抗戰(zhàn)出一份力。”
驢二笑了笑,說道:
“你爹是汪軍,你卻要投靠蔣軍,這是要與你爹為敵了,你爹知道,非氣死不可。”
秦紫煙道:
“我就是不想與他正面為敵,才準備去重慶的,要不然,煙臺就有抗日的軍隊,我之所以不留在煙臺參加抗日軍,就是不想與他正面為敵。”
“其實,我想去重慶,還有一個原因,是為了去找一個人,不然,就算我不留在煙臺,但全國各地,到處都有抗日軍,我沒必要非去重慶。”
驢二笑道:
“去找你的男朋友嗎?”
秦紫煙道:
“也說不上是男朋友吧,只不過比較談得來,算是比普通朋友更好一些的異性朋友。”
驢二笑道:
“你這位異性朋友一定很優(yōu)秀,才能讓你趕赴重慶,千里投奔。”
秦紫煙點點頭,說道:
“他的確很優(yōu)秀,雖然他的家世,非常優(yōu)越,完全可以不參軍,不冒險,可他仍然毅然放棄了安逸的生活,參加了軍隊。”
驢二見秦紫煙談到那人的時候,眼神中有異樣的光彩,他心中竟然有些酸溜溜的,好像有些妒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