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倩搖搖頭,說道:
“其實只要你稍微打聽一下,就會知道老張根本沒有什么錢財,就不會勒索他了。”
“老張雖然是縣長,也說不上是清官,但并不是貪污犯,他手里除了薪水,沒有什么多余的錢財,就連為我租住的這個宅子,也是向朋友借的錢。”
“你就算把他綁架了,也勒索不出來多少錢財,依你這樣精明的人,怎么會干這種徒勞無功的事呢?”
驢二笑道:
“孫鳳仙是警察,我是土匪,我們應該是對頭,他為什么要派我來刺殺鄧春來呢?”
蕭玉倩說道:
“我剛才說過了,你不是他的手下,所以說,你不是他派來的,而是他‘請’來的,你們之間,肯定有某種交易。”
“孫鳳仙利用你這個土匪,刺殺鄧春來這個情敵,而你正好利用孫鳳仙,來刺殺鄧春來這個漢奸兵的頭子。”
說到這里,蕭玉倩的目光,變得銳利了,盯著了驢二,緩緩說道: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不但是土匪,而且是抗日分子,是專殺漢奸日寇的紅胡子!”
驢二想不到蕭玉倩竟然這么聰明,不但把他和孫鳳仙之間的交易,推算出來了,還推算出來他是抗日分子。
驢二點點頭,說道:
“不錯,我是專殺漢奸鬼子的紅胡子!”
蕭玉倩仍然盯著驢二,說道:
“我再進一步推算,昨天晚上,盜取日寇的藥品,就是你們的人干的,來拍攝我和孫鳳仙約會的照片,威脅孫鳳仙支開巡邏隊,也是你們的人干的,對不對?”
“你剛才為了不讓我在癲癇病發作的時候,咬到自己的舌頭,用手掌被我咬住,是因為你對我有愧疚,對不對?”
驢二對蕭玉倩的推斷力,簡直可以說是五體投地了,不由嘆了口氣,說道:
“蕭小姐,我要向你真誠的道歉!”
“昨晚上,拍攝照片的人,雖然不是我,但的確是我的朋友,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幫我盜取鬼子的藥品,用來救自己的同胞,無意中連累到你,驚嚇到你,實在對不起!”
蕭玉倩慘然一笑,幽怨的說道:
“你不用向我說對不起,你們要干的是抵抗侵略的正義之舉,而我只不過是一個陪著漢奸睡覺的小女子罷了,根本沒人在乎我這種小人物的感受,也不用在乎我的感受,是我絡由自取,罪有應得。”
驢二正色道:
“蕭小姐,請你千萬不要這樣說!”
“對于拍攝照片,對你造成的傷害,我替我朋友向你道歉,他不知道你的經歷,才做出這種事的。”
“而我知道,你的丈夫嚴營長,是位鐵血軍人,在日寇打過來的時候,韓主席逃跑了,但嚴營長沒有逃跑,而是做為一名軍人,留下來跟鬼子戰斗,不幸犧牲了。”
“嚴營長是個爺們,是個好軍人,值得我們尊重。”
“蕭小姐,你……”
蕭玉倩忽然低聲哭泣,哀怨的說道:
“求求你,不要再說他了,我對不起他,我不配做他的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