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說道:
“日寇要是知道張縣長有抗日情緒了,依日軍的殘暴,還需要調查嗎,不是直接抓起來嗎?”
蕭玉倩說道:
“老張畢竟是唐省長的人,日寇給唐省長面子,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不會直接把老張抓起來。”
“當時為老張印刷課外教材的人,是縣教育局的兩個人,一個是副局長,一個是科長,他們不但有文人的風骨,還很講義氣,被抓起來之后,他們只承認是他們干的,沒把老張供出來。”
“所以,現在還沒有老張反日的證據,老張還在任,沒被關押起來。”
“不過,如果在牢里的教育局的那兩個人,受不住大刑,把老張供出來了,那就有了證據,老張就要出大事了。”
“就因為這個事,我才被鄧春來欺負了。”
驢二皺皺眉頭,說道:
“這個事,和鄧春來有什么關系?”
蕭玉倩道:
“鄧春來是城防司令,手下是正規的部隊,連保安團和警察局都沒他的兵多,是牟平城真正的實權派。”
“老張雖然是縣長,但手底下沒有兵,有名無實,根本管不住鄧春來,他連警察局和保安團,都管不住,沒人聽他的。”
“所以,鄧春來才是牟平城的老大。”
“本來,抓捕印刷課外教材的事,應該是警察局負責抓捕和審訊,但鄧春來卻得到了消息,派了他的兵,先一步把那兩個教育局的人抓起來了。”
“他的目的,就是要逼我就范,做他的情人。”
“他早就看上我了,不過我是張縣長的人,他不能輕易下手,現在出了這個事,他就有了把柄,他把那兩個教育局的人抓起來之后,就避開老張,直接來找我。”
“他對我說,雖然現在教育局的兩個人,還沒把張縣長供出來,那是因為他還沒動大刑,只要他動了大刑,那兩個人肯定受不住,遲早會把張縣長供出來。”
“張縣長的命能不能保住,全看我了,如果我做他的情人,他就不對那兩個人逼供,如果他不做他的情人,他就對那兩個人動大刑,讓他們供出張縣長。”
“他還說,只要他想,就算那兩個人,受住了大刑,堅持不供出張縣長,他仍然可以把那兩個人殺死,再偽造他們的假口供,把證據指向張縣長。”
蕭玉倩說到這里,幽怨而凄苦的苦笑一聲,說道:
“我為了保護老張,只能屈服于鄧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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