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鄉下有些為難:
“我不能下去啊,上面總要有人站崗啊。”
秀兒笑道:
“黃叔,我已經吃過飯了,要不,我幫你在上面站一會崗,你下來吃飯。我還沒上去過呢,也沒抱過大槍,正稀罕呢。”
樓下的鄉丁有些心動,但不敢答應,望向那個姓樊的小隊長。
樊隊長想了想了說:“這個時候了,大隊長應該不會過來查崗了,你就讓秀兒替你一會吧,你下來喝點酒,吃條雞腿,暖和一下身子,再趕緊上去。”
樓上鄉丁得到允許,這才走下樓梯,把頭上的氈帽,戴到秀兒的頭上,又把大槍遞給秀兒。
“樓上冷,戴著帽子好點。這槍可千萬不要亂碰,當心走火,抱著過過癮就行。”
“知道啦。”
秀兒戴上氈帽,抱著大槍,走上了瞭望臺。
秀兒站在瞭望臺上,四下張望著。
很快,不遠處一戶人家的墻角后面,探出一個人影,向秀兒揮了揮手。
“啊,是二哥!”
秀兒看到驢二,就放心了,膽子也大多了,她伸出手掌,向下壓了壓,示意驢二再等等。
那人影又縮了回去。
秀兒就在瞭望臺上走動著,等待著蒙汗藥性的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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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汗藥
那人影正是驢二!
驢二在父親的墳頭前,等了大半夜,聽到村里的鞭炮聲多了,他知道,這是到了新舊年交替的時刻,人們在放鞭炮慶祝新年的到來,午夜到了。
驢二又等了一會,等到鞭炮聲稀疏了,他才站起身來,又檢查了一下手槍,又插回腰帶上,摑了摑棉衣,就向村中慢慢走來。
驢二走進村子的時候,鞭炮聲更稀少了----人們放了新年的鞭炮之后,就回屋睡覺了,畢竟凌晨就要早起,到親戚鄰居家挨個拜年,不能睡太晚了。
驢二低著頭,在村中行走著,向丁家大院的西北角崗樓子靠近。
街上沒有一個人,只有他自己,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
他來到崗樓外邊的一個農家院子的角落之后,就躲藏起來,盯著崗樓上的瞭望臺。
此時那上面有兩個鄉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