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之中,雖然汽油燈很明亮,但驢二一聽這種聲音,也不由感到頭皮發(fā)麻。
他在戰(zhàn)場上,在戰(zhàn)斗之后,聽到過各式各樣的呻吟和慘呼,但他從來沒聽過到這種奇異又痛苦的聲音,令人心骨悚然。
驢二加快了腳步,跑進了房間中。
只見蕭玉倩衣衫不整,斜躺在床邊的地上,臉色慘白青紫,雙目緊閉,已經(jīng)沒有了意識,但身子直挺挺的,還一抽一抽的,十分詭異。
甜兒跟著驢二隨即進來,帶著哭腔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小姐這是怎么了,她忽然就昏迷過去,身子抽搐個不停,她剛才還在床上,現(xiàn)在就摔到床下來了。二子哥,你快幫我把小姐抬到床上?!?/p>
甜兒驚惶之下,又要求助于驢二,無意中和驢二拉近了距離,喊他“二子哥”。
甜兒說著,就要上前去搬蕭玉倩的身體。
驢二連忙說道:
“不要動她!”
甜兒不敢碰蕭玉倩了,轉(zhuǎn)頭問驢二:
“二子哥,小姐是這是怎么啦?她犯了什么怪病?”
驢二雖然也沒見過這種怪病,但他和秀蘭相處多日,從秀蘭的口中,聽過這種癥狀,他猜想蕭玉倩犯了“癲癇”,又稱“羊癲瘋”。
如果秀蘭在這里,她當(dāng)然有辦法治療這種“羊癲瘋”,可是,驢二卻不會治療。
但驢二聽秀蘭說過,如果發(fā)現(xiàn)有人犯了羊癲瘋,不能采取心臟按壓的方式,因為那樣沒有作用,而且會壓斷病人的骨頭,或者導(dǎo)致呼吸不暢,增加病人的病情。
秀蘭說過,緩和病狀的方法,第一是讓病人仰躺,第二是解開脖子下面的扣子或者導(dǎo)致呼吸不暢的衣服,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防止病人會咬到自己的舌頭。
這種羊癲瘋,往往是突然發(fā)作的,就算沒有藥物治療,一般不會死亡,通常會自己緩過來。
但是,如果病人在發(fā)作的時候,咬到自己的舌頭,那就麻煩了,輕則咬斷自己的舌頭,成為啞巴,重則鮮血倒嗆喉嚨,不是被自己的血嗆死,就是血流不止,血盡而亡。
驢二顧不上和甜兒解釋,他連忙跑到近前,把蕭玉倩斜躺的身子扳過來,讓她正面向上仰躺著,同時查看她的嘴巴。
幸好,雖然蕭玉倩的嘴巴緊閉著,但并沒有咬到自己的舌頭。
驢二松了口氣,既然沒咬到舌頭,那就不算特別緊急,他看到蕭玉倩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青紫,顯然是呼吸不暢造成的。
蕭玉倩雖然穿著一件寬松的睡衣,但睡衣最上面的扣子還系著,驢二知道,必須除開扣子,以免扣子太緊,會導(dǎo)致蕭玉倩的呼吸困難。
此時驢二已經(jīng)顧不上男女之嫌了,也來不及用手慢慢解開扣子,時間緊迫,他迅速用雙手抓住蕭玉倩兩邊的衣領(lǐng),用力一扯。
“嘣嘣”兩聲,睡衣最上面的兩個扣子嘣開了,露出了蕭玉倩脖頸下面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甜兒又急又急又怒,大罵道:
“你個色狼,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