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假的!狗日的段震不但栽贓宋六,還要抹黑我。趙先生,這種事我太清楚了,寫個假口供,把死人的手向紙上一按,就說是口供,反正死無對證,沒法為自己分辨了。”
“段震太他媽狠了,人被他打死了,還要潑臟水,太欺負人了,我去弄死他----”
驢二再次攔住徐長昆,怒道:
“徐隊長,請克制你的情緒!”
“這里是警察局,真打起來了,你認為是你的手下多,還是警察多?你能占到便宜嗎?”
“再者說,有了這份口供,先不說真假,你認為大尉還會向著你嗎?”
“武工隊這個案子,你自己也說了,一直是姜三和宋六兩個人負責,現在姜三下落不明,你們又中了武工隊的埋伏,你認為,大尉不會懷疑宋六真是內奸嗎?”
“如果宋六和姜三兩個人之中,沒有一個內奸,你們的行動為什么會失敗,為什么會中武工隊的埋伏?”
“肯定是有人告密啊!”
“只要段震一口咬定,宋六承認是他告密,你是他的上級,再加上這份口供,大尉就會認為,你和宋六就是內奸!”
徐長昆瞪眼了,他雖然知道宋六不可能是內奸,自己更不可能是內奸,但恰恰在這個關節上,他和山田大尉不但沒抓到共軍,反而中了埋伏,他說自己和宋六不是內奸,的確說不清楚。
徐長昆氣得直跺腳,罵道:
“段震太他媽陰險了,這是赤裸裸的誣陷,栽贓,陷害!”
驢二心中暗笑,但臉上卻裝作同情的說道:
“現在先不說段震是不是栽贓,既然有了這份口供,就無法洗脫你和宋六是內奸的嫌疑,如果你鬧大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輕則,暫停一切職務,重則,抓進審訊室,審問你的口供。”
“你審過那么多犯人,應該知道,屈打成招是很容易的,搞不好,你和宋六一樣,被打死了,誰為你和宋六洗清冤屈?”
驢二說到這里,拍拍徐長昆的肩膀,安慰道:
“徐隊長,沖動是魔鬼,要冷靜啊!”
徐長昆恨恨地說道:
“趙先生,我冷靜不了啊,段震的槍口,已經瞄準我了,我不找他算帳,他也會在山田大尉面前誣陷我,我不向他下手,他也會向我下手。”
“我要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