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友明白,就算他能搶過沈長勝的財產,但他的官職太小,權力太小,很難保住財富,他現在只不過是縣警察局的一個中隊長,在警察局中,只是個中級警官,上面還有好幾個上司,如果放在整個威海,不算職務大小,只算實權,他也要排在三十名,甚至五十名之外。
以他現在的權力,隨便一個日偽部門的老大,甚至老二,都可以輕松的把他滅掉,把財富搶過去。
但如果他能抱上趙少秋的大腿,不但在煙臺方面有了強硬的關系,甚至可以利用趙少秋的關系,把他弄到警察局局長,至少副局長的位置上,就不怕別人搶奪他的財富了。
以權保財,是自古以來的不二法門,所以很多大富大貴之家,會讓子侄親戚,進入權力部門當差,哪怕只是當個小官兒,也可以保護財富不被清算,更何況,用錢鋪路,上下打點,小官也很快就會變成大官兒,官兒大了,自然就可以保護家族的財富了。
鄭友想利用趙少秋,向上晉升,保住他即將謀奪成功的沈家財富,所以特別想巴結趙少秋。
但鄭友也是個聰明人,他雖然很想巴結趙少秋,但他知道,不能一味的討好獻媚,那樣只會被人看不起,只有讓趙少秋看到他的能力,看到他的實力,他才能得到趙少秋的青睞和賞識。
驢二也看出來鄭友想巴結他的心理,知道鄭友已經開始上鉤了,只要他再喂一點耳餌,就可以把鄭友釣住。
驢二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到中午了,一起吃個午飯吧。”
鄭友連忙說道:
“行行行,在下請客,為趙先生接風。”
驢二笑道:
“好啊,我對威海不熟悉,你選地方吧。簡單點就行,不用太高檔。”
驢二雖然這樣說,但鄭友為了討好驢二,還是把驢二帶到最高檔的酒樓,要了個包廂,宴請驢二和刀子哥。
酒菜上來之后,鄭友向驢二和刀子哥依次敬酒。
酒過三巡之后,驢二笑道:
“鄭隊長,知道我為什么謝絕保安團和城防軍的宴請,卻偏偏和你一起吃午飯嗎?”
鄭友連忙說道:
“在下愚鈍,不明白趙先生為何要給在下一個請您吃飯的機會。”
驢二說道:
“鄭隊長,你知道,我奉一場少將的命令,到咱們皇協軍各部門中,調查抗日分子,雖然表面上風光,其實卻是個苦差事,不但得罪人,還可能會遭到暗殺。”
鄭友點點頭,深表同情的說道:
“是啊,抗日分子就像是毒瘤,隱藏在皇協軍中的各部門之中,您是來揪出他們的,他們很可能會狗急跳墻,向您下毒手,以免您揪出他們。”
驢二故意嘆了口氣,說道:
“是啊,所以我不知道能相信誰,我要想開展工作,就需要找一位能信任的人,協助我的調查工作。”
鄭友連忙說道:
“趙先生,您可以相信我。”
驢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