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遠(yuǎn)沒聽到驢二和謝玉瑩的談話,但看到他們轉(zhuǎn)身走了,不由一愣,連忙問驢二:
“趙先生,都到飯店了,他們怎么走了?去哪里了?”
驢二道:
“我給他們安排了別的任務(wù),咱們不用管他們,咱們?nèi)コ燥垺!?/p>
驢二說著,當(dāng)先向飯店走去,高長遠(yuǎn)連忙追上去。
驢二和高長遠(yuǎn)以及兩個便衣隊員,進(jìn)了飯店,飯店老板認(rèn)識高長遠(yuǎn),知道是惹不起的人物,連忙親自帶他們到了雅間。
高長遠(yuǎn)吩咐老板,上最好的酒菜,然后又吩咐兩個便衣隊員在門外站崗,他則一個人陪著驢二一起吃飯。
驢二笑道:
“讓這兩位兄弟一起吃飯吧,不用站崗,都是自家兄弟,不分尊卑。”
高長遠(yuǎn)說道:
“既然趙先生如此平易近人,沒有架子,你們還不快謝謝趙先生?”
兩個便衣連忙道謝。
四人在雅間坐下來,高長遠(yuǎn)先向兩個便衣隊員介紹驢二,自然是把“趙先生”夸得神勇無雙,位高權(quán)重,然后又向驢二介紹兩個便衣,一個叫高超,是高長遠(yuǎn)的侄子,一個叫馬紅,是便衣隊一組組長。
在威海城,別說高長遠(yuǎn)這位便衣隊長了,就是高超和馬紅這樣的身份,也是可以橫著走的人物,但在驢二這位從煙臺來的“高官”面前,他們連一起坐下吃飯的資格都沒有,要不是驢二“沒有架子”,他們只能在門外站崗放哨。
高超和馬紅的年齡都不大,都是二十二三歲,他們對于這位比他們還年輕,但官位比他們高太多的“趙先生”,大是佩服,因為他們早就聽說了,這位趙先生就是殺了霍三爺和虎爺?shù)哪莻€趙少秋。
不但高超和馬紅佩服驢二,就連高長遠(yuǎn)也極為佩服驢二,他剛才親眼看到,這位趙先生雖然年齡不大,但卻有一種特殊的風(fēng)范和冷靜,就算在日軍中佐和少佐面前,仍然不卑不亢,談笑自若,甚至還軟中有硬的向特高課少佐“下命令”,不要插手調(diào)查組的事,在高長遠(yuǎn)的印像中,就連威海縣長,也不敢向日軍的少佐這樣下命令。
高超和馬紅能接觸到的層面,只限于威海,但高長遠(yuǎn)身為便衣隊長,卻可以接觸到煙臺,他在煙臺特工處和別的部門,都有一些關(guān)系,他知道,這位趙少秋之所以如此“硬氣”,不只是殺了霍三爺和虎爺,還因為趙少秋正在和一場少將的女兒談戀愛,而且還和秦師長的千金有曖昧,這說明,趙少秋就算成不了一場少將的女婿,還有可能成為秦師長的女婿。
在煙臺的日軍之中,當(dāng)然是以一場少將為第一,在煙臺的偽軍之中,又以秦師長為第一,連市長專員都要靠邊站,無論趙少秋能成為誰的女婿,都是普通人不敢得罪的大人物,如果能同時成為兩個日偽高級軍官的女婿,那更是不得了了。
就因為知道趙少秋的這種特殊身份,高長遠(yuǎn)才刻意討好奉承,他想請趙少秋幫忙,但現(xiàn)在兩人還不熟悉,只有等兩人熟悉了,他才好意思開口求助。
四人閑談了一會之后,酒菜都上來了,全是這家飯店最好的酒菜。
酒菜一上來,高超就想先為驢二倒酒,但這個拍馬屁的機(jī)會,他叔叔不肯讓給他,高長遠(yuǎn)一把搶過酒瓶,親自為驢二倒酒,然后再為自己倒上,這才把酒瓶遞給高超,讓高超自己倒自己的。
驢二雖然很想打聽孫興的情況,但他知道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來,他要先“談工作”,然后在閑聊的時候,把話題引到孫興上面。
酒過三巡之后,高長遠(yuǎn)問道:
“趙先生,您在威海公干的這段時間,準(zhǔn)備住在哪里?”
驢二笑道:
“我雖然在幾個部門都有職務(wù),但只有特工處才是我的主業(yè),便衣隊是特工處的下屬單位,我本想就住在便衣隊,但又擔(dān)心給你高隊長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