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南霸天很快就過來,他倒是可以再忍耐一會,如果南霸天不來了,他也可以馬上撤退,出了地道再補水,可是,如果南霸天來,但又不是馬上來,他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所以必須補充水份,才能等下去。
可是,秀花出門的時候,并沒把臥室的門關上,而是敞開著,從院子中可以看到臥室中的情形,驢二現(xiàn)在到臥室去,很有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
一來是秀花很快解完手,回來的時候,會從院子中看到臥室中的驢二,二來是如果院子中還有別的人,也會發(fā)現(xiàn)驢二。
驢二只思索了不到一秒鐘,就決定冒險,他知道他猶豫的時候越長越危險,所以干脆不要多想,碰碰運氣,真被發(fā)現(xiàn)了,他就從書房的機關逃跑。
驢二想到就做,馬上推開書房的門,快步走進臥室,一邊走進臥室,一邊從敞開的房門中,向院子中觀看著。
幸好,他沒看到院子中有人。
他快步走到床頭邊的桌子前,拿起秀花剛喝了一半的那杯水,仰脖子把剩下的半杯水喝了下去,然后,立即快步倒退著向書房退去,同時眼睛仍然從敞開的房門緊盯著院子中。
就在他退到書房門口的時候,他的眼角余光,看到院子中有人影晃動了一下,他立即迅速退進書房,悄悄把房門掩上。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一進入書房之后,他立即走到鏤花窗口,從窗口中,透過臥室,從敞開的房門,向院子中觀看。
如果秀花沒進臥室,就說明秀花看到他了,不敢進來了,如果秀花進來,那就是沒看到他,不然,秀花不敢進來。
驢二打定主意,如果秀花沒進來,那就說明秀花出去喊巡警來抓賊了,他必須馬上從地道撤退。
幸好,很快他就聽到了腳步聲音,向房門走來,隨即,他看到秀花走進了房門。
看到秀花的臉色如常,毫無驚恐之色,驢二暗暗松了口氣,知道秀花沒發(fā)現(xiàn)他。
但是,當他看到秀花走到床頭邊的桌子前,習慣性的拿起水杯要喝水的時候,他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擔心秀花發(fā)現(xiàn)水杯中的半杯水已經(jīng)空了。
他剛才喝下那半杯的時候,就有些擔心會被秀花發(fā)現(xiàn),但是,他又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秀花不再喝水,就不會發(fā)現(xiàn)水杯已經(jīng)空了。
可是,秀花拿起水杯,看樣子是準備喝水,這一下,秀花就會發(fā)現(xiàn)水杯空了,進而懷疑房中還有別人,喝了她的水。
驢二真擔心秀花會驚恐的叫喊起來,他不想傷害秀花這個女人,雖然這個女人對丈夫不忠,但是這個女人并沒謀害丈夫,說明她尚有良知,他不忍心殺害她,所以,他打算,如果秀花叫喊起來,他只能從地道撤退。
雖然計劃失敗了,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能再另想辦法了。
驢二緊緊盯著秀花的臉色,看她有什么樣的反應。
只見秀花拿起水杯,正準備仰脖子喝水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水杯空了,秀花微微怔了怔,隨即就若無其事的拿起水壺,又重新倒了一杯水,然后又打開唱片機,躺在床上,繼續(xù)悠閑的聽著音樂,看著畫報。
驢二這才真正松了口氣,他知道秀花不是個細心的人,沒發(fā)現(xiàn)杯中的水被別人喝掉了,還以為是自己喝空了,沒起疑心,不然,她不可能還能如此鎮(zhèn)定的躺在床上。
驢二雖然放心,但仍然不敢掉以輕心,這次他沒坐回椅子上去,而是繼續(xù)從鏤窗口觀察著秀花,以防備秀花是假裝沒發(fā)現(xiàn)屋里有人,趁他麻痹大意的時候,她再溜到外邊,叫來巡警抓賊。
驢二觀察了一會,發(fā)現(xiàn)秀花毫無異樣,他也就放心了。
他剛才喝了半杯水,雖然沒解除他的干渴,但已經(jīng)好了很多,不再心煩意亂,只是有一點口干舌燥,他可以忍耐下去,至少可以再忍耐一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