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悅幾乎要暈厥的時候,梁頤卻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帶著一絲無辜的語氣,在她耳邊輕聲笑道:
“對了,悅悅……你不是答應了你的男朋友,下課要給他回信息嗎?”
“不如……現在就回他吧。說你想他了。”
“不……”
她從喉嚨深處,擠出了一聲微弱的、帶著哭腔的拒絕。這是她最后的、本能的掙扎。她不想,她不能,親手將世界上最后一點干凈的光,也拖入自己身處的這個地獄。她不想如此。
那狂風暴雨般的侵占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可怕死一般的寂靜。
梁頤沒有用任何暴力,只是用一只手輕輕地卻不容抗拒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緩緩地轉了過來強迫她回頭,看向自己。
蘇悅的眼神,在那一刻是如此的破碎。盈滿了淚水像一潭被震碎的湖,里面倒映著的全是哀求。她在用自己最后的靈魂向他乞求一絲憐憫。
而梁頤的眼神,卻是一片平靜無波溫柔的深海。那里面沒有憤怒更沒有絲毫波瀾。他只是微笑著用一種看著不懂事孩子的目光注視著她。
但這溫柔卻比任何暴力都更充滿殺傷力。因為它代表著絕對不容置疑的掌控。
“是嗎?”
梁頤的聲音里聽不出喜怒,卻讓蘇悅感到了比任何暴力都更深的寒意。他的一只手像鐵鉗一樣固定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你那個小男友,”他用一種陳述事實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緩緩說道:“看起來很天真,應該……經受不起什么打擊吧?”
他的話語就像毒蛇的獠牙,精準的毫不留情地
咬在了蘇悅的七寸之上。
“比如……”他一邊說一邊在她體內,給了一個帶有懲罰性質的,更深的進入。逼得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你說如果他知道了你的一切,知道了你在‘琉璃樽’的真實情況,知道了你在我身下的種種,他會是什么表情?”
“又或者他遇到一些別的事情,讓他沒辦法再給你發信息的‘意外’。”
蘇悅的身體,因為這句云淡風輕的威脅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這個男人絕對做得出他說的任何事。
“不……不要……”她終于崩潰了哀求道:“求求你……不要告訴他……我聽話……我什么都聽你的……”
“很好。”
梁頤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松開了鉗制她的力度,轉而用一種安撫的姿態再次溫柔從身后擁住她。低下頭用嘴唇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脖頸和后背,仿佛在撫慰一只剛剛受驚之后被安撫好的寵物。
他將手機重新放回她的手中。
“這就對了,”他不再使用威脅的語言,聲音充滿了親昵與善解人意,“悅悅,別怕。”
他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那冰冷的手指,另一只手則拿起了她的手機解鎖,打開了與小晨的對話框。
“就像你平時和他聊天一樣,”他的聲音像最溫柔的催眠曲,卻在她耳邊唱出最恐怖的歌詞,“叔叔也是男人,最了解男人心里在想什么。我只是想給你些合適的建議而已。”
他頓了頓,用一種近乎無辜和困惑的語氣,輕聲嘆息:
“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怕的……”","chapter_title":"第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