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櫻托腮望著他,眼中滿是笑意:“信哥,百年不見,你倒是越發沉穩了。”
獨孤信搖頭:“不過是瑣事纏身,難得清閑。”
“我聽說,威驍快蘇醒了?”
“嗯。”獨孤信點頭,“他的真魔道已成,只差最后一步。”
“李猛呢?”
“他的‘刑天真魔道’也已入門,假以時日,必能踏入入道境。”
雅間內,鎏金獸爐中沉香裊裊,戀櫻倚著雕花窗欞,素手無意識地摩挲著青瓷茶盞。
聽聞獨孤信談及身邊晚輩的成就,她眼波流轉,睫毛下掠過一抹復雜神色:
"信哥身邊的人,個個都是驚才絕艷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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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道:戀櫻
話語中似有春水微瀾,既有由衷贊嘆,又藏著難以言說的悵惘。
獨孤信端起茶盞輕抿,溫熱的茶湯在喉間化開:
"櫻妹,你不也是?以舞入道,將陣道、音律與身法融為一體,放眼整個逸云大陸,能將三千大道演繹得如此靈動的,又能有幾人?"
獨孤信望著戀櫻鬢邊搖曳的緋色流蘇,記憶不覺回溯到舊時,她在演武場上翩躚起舞,劍影與紅綢交織成漫天云霞的模樣。
戀櫻垂眸輕笑,指尖劃過窗欞上精美的纏枝紋:
"可比起信哥,終究還是差遠了。"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著樓下熙熙攘攘的街道,小販的叫賣聲、孩童的笑鬧聲混著靈鳥的啼鳴飄上樓來。
"這些年,我帶著弟子們行走紅塵,在茶樓酒肆中舞劍,在市井糾紛里布陣,可夜深人靜時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少了什么?"
獨孤信起身走到她身側,窗外斜射進來的陽光為二人鍍上金邊,將影子疊映在斑駁的磚墻上。
"少了當初那份純粹。"
戀櫻的聲音輕如嘆息,目光穿透喧囂的街道,仿佛看到了遙遠的往昔,
"當年在魔城人族精英交流會上初見信哥時,我滿腦子都是如何變強,如何讓紅鸞派在修仙界站穩腳跟。可如今,紅鸞派已是皇朝麾下的中流砥柱,我卻在這繁華中迷失了方向。"
室內陷入長久的寂靜,唯有沉香在銅爐中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