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新虎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其在武道修行上已小有所成,在他們這群公子哥中,也算是中等偏上的高手。
盡管何來善不清楚姬祁這三年來究竟經歷了什么,但他清楚地記得,三年前的姬祁體弱多病,弱不禁風。
若此刻被衛新虎那充滿力量的拳頭擊中,恐怕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望著衛新虎那顫動的手臂和涌動的青筋,不少人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他們中不少人曾遭受過姬祁的欺凌,只是當時姬祁仗著家世背景,他們只能忍氣吞聲。
然而此刻,姬祁已被驅除出姬家,正是他們報仇雪恨的好時機。
姬祁面對衛新虎的叫囂,卻像一棵挺拔的青松,巋然不動。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慌亂,甚至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仿佛衛新虎揮舞的拳頭只是微不足道的蚊蠅。
這份鎮定,與他三年前的孱弱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讓何來善的心中更加焦急。
他一把抓住姬祁的衣袖,用力拽了拽,壓低聲音,幾乎是貼著姬祁的耳朵說道:“姬祁,你瘋了嗎?你忘了你現在的處境了嗎?快走!
離開伊祁城,走的越遠越好!”
他語氣急促,幾乎帶著一絲哀求,生怕姬祁下一秒就會被衛新虎的拳頭擊中。
衛新虎帶來的幾個人見狀,迅速散開,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姬祁和何來善圍在中間,斷絕了他們的退路。
衛新虎臉上掛著獰笑,像一只戲弄獵物的貓,一步步逼近姬祁,語氣中充滿了戲謔:“怎么?當年不可一世的姬家大少爺,現在也學會當縮頭烏龜了?想跑?晚了!”
他頓了頓,仿佛回憶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嘿嘿冷笑起來:“我可還記得,當年你讓我跪在地上學狗叫,那滋味,真是讓人終身難忘啊!
今天,風水輪流轉,你也來嘗嘗這滋味吧!
只要你跪下來求饒,再從我褲襠下鉆過去,說不定本公子心情一好,就放你一條生路!”
衛新虎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囂張,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跟著起哄,發出陣陣嘲笑聲。
然而,姬祁的目光卻始終沒有落在衛新虎身上。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衛新虎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仿佛衛新虎只是一只跳梁小丑,不值得他浪費時間。
他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了梅蔫蓉身上,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嘲諷:“梅小姐,你貴為相國千金,身份尊貴,身邊怎么能跟著這些阿貓阿狗呢?像這種滿口污言穢語,還散發著令人作嘔氣息的家伙,就應該遠遠地趕離你身邊,免得污了你的耳朵,臟了你的眼睛。”
姬祁的語氣雖然平靜,但話語中的譏諷之意卻毫不掩飾,讓衛新虎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怒吼一聲:“你他媽的才令人作嘔!”
揮起拳頭,就朝著姬祁的臉砸去。
這一拳,他用盡了全力,帶著呼嘯的風聲,仿佛要將姬祁的腦袋砸碎。
周圍的人群發出驚呼,有些人甚至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接下來血腥的一幕。
然而,就在衛新虎的拳頭即將落在姬祁臉上的那一刻,一只手突然伸了出來,穩穩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衛新虎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中,就像被定格了一般。
出手的,是衛新虎的哥哥,衛新遠。
衛新遠眉頭緊鎖,臉上帶著一絲不悅,低聲喝斥道:“新虎,住手!”
衛新遠并不關心姬祁的死活,在他看來,姬祁不過是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廢物,生死都無關緊要,但他今天是來招待一位重要人物的,如果讓衛新虎在這里鬧事,壞了大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