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阮嬌嬌給徐旻之施了術,所以他睜開眼已經是三日之后,于他仿佛過了百年那么久,醒來便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只有小師妹還留在卿平山,曾經活潑的小師妹性情沉靜了許多,她用哽咽的語氣告訴他,師父說要獨自歷練便將他們解散了,臨走前想要將幾人托付給師叔師伯,但三個師兄態度強烈,不愿意接受。
師父無奈,在拜托褚行風師叔照顧他們后,她自己則悄然離開了。
師兄們立馬追隨下山,而宋清寧一來擔心他,二來知道師父主意已定,追過去是給她徒增困擾,所以便選擇留了下來。
“四師兄,你別去找師父了,如果她有意躲,你們是找不到的。而且找到了又能怎樣呢?”宋清寧是幾個徒弟中最清醒的一個,見徐旻之目光呆滯,如被人抽走了心魂,無奈地柔聲勸道。
徐旻之眼神空洞,就像沒有聽到,又像是聽進去了,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坐在那里,宋清寧內心酸澀,準備再安慰幾句,他卻忽然下了床。
“四師兄!!”宋清寧連忙叫喚他。
徐旻之終于像是回了魂,腳步一頓,沒有轉過頭來看她,嗓音沙啞,一字一句備感艱難地說道。
“師妹,你說的我懂,可是我做不到……”
說完這句話,徐旻之也走了。
半年后。
宋清寧跟著褚行風修行,被正式收為徒,一切在阮嬌嬌離開后,劇情線仿佛回歸了原本的模樣。
但總有哪里不一樣了。
卿平山的人都發覺褚師叔似乎比以前更加沉默了,但他卻沒有再閉關,而是悉心教導宋清寧。
宋清寧本就天資聰慧,褚行風只有她一個徒弟,沒有其他師兄爭寵,她獨自接受指導,進步神速。
她新的師父除了例行指導她以外,其他時候都見不到人,見到了也是惜字如金,沉悶至極。就算褚行風長了一張讓人想跪舔的盛世美顏,氣質出眾,但這樣的日子對于經歷過那般輕松又有趣的師父之后,宋清寧覺得真是枯燥乏味,甚至讓她懷疑修行對于人生的意義。
就在這時,有在外歷練的門人傳來消息,說在與魔域交界地帶見過阮嬌嬌。
聽到這消息,宋清寧那被枯燥乏味生活弄得靜如死水般的心湖立刻泛起了波瀾,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她心想四個師兄肯定也收到消息了,那又有熱鬧可以看了?。?/p>
實在是太棒了??!
第二日例行教學,褚行風即使社交鈍感,也察覺到宋清寧顯然心不在焉,他隨口一問,便見宋清寧雙眼一亮,躍躍欲試道。
“師父,我能下山修行嗎?!”
見她這神情,褚行風的心忽然像是被一只小蟲子爬過,有些麻癢,他似有所感,試探道。
“是收到你師父的消息了?”
宋清寧立馬竹筒倒豆子般將聽到的消息說出來,繪聲繪色地描述幾個門人遇到妖獸圍攻,幸好得到一女子的搭救,當時她一襲黑裙,即使黑紗遮面,那眉眼身姿也美得恍若仙女下凡,門人是從她手持的那柄劍認出她的身份。
這還是倆師徒半年以來第一次教學以外的聊天,話題竟然是阮嬌嬌。
褚行風第一次如此認真打量他新收的女徒弟,只見她晶亮的雙眸盛滿崇拜和向往,那是她對于那個已經離開的前任師父的懷念,連帶著勾起他關于那個女子鮮活的記憶,也情不自禁唇角微彎,噙起了一抹淺笑。
而宋清寧雖然注意到褚行風這個曇花一現的微笑,但滿腦子都惦記著幾位師兄和前任師父,所以驚艷一閃即逝,她用殷切渴盼的眼神望著褚行風,繼續請示道。
“師父,我可以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