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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禾咬緊牙關(guān)卻始終敵不過男人的力量,最終還是被鄒楚晏將滿滿一瓶的毒藥灌進(jìn)了她的口中以后,得意忘形的揚長而去。
千日醉無色,卻苦的很,陸瑾禾匍匐在地,一頓干嘔,可嘔了半晌也沒能將那毒藥吐出來。
千日醉的毒性很大,發(fā)作很快,陸瑾禾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意識也逐漸模糊了起來,當(dāng)真如同醉酒了一般。
陸瑾禾扶著墻壁緩緩起身,腳步虛浮踉蹌,只能扶著墻壁慢慢前行。
眼前的一切都是天旋地轉(zhuǎn),陸瑾禾用力的甩了甩頭,方才辨別了方向,扶著墻壁勉強前行。
陸瑾禾的心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她要去找胥帛琛,就算死也想見胥帛琛最后一面……
這個念頭的力量巨大,陸瑾禾一路蹣跚,搖搖晃晃,幾乎是連滾帶爬,終于是來到了胥家所在的巷子里。
胥帛琛的馬車剛好停在了胥宅門口,他本打算一整天都留在大理寺審問趙大人的,卻不曾想午時一過太子便派人來把他召去了,商議著端王一事該如何繼續(xù),一直到日落時分,太子留他一并用了晚膳,一直到天黑方才歸家。
胥帛琛剛剛從馬車上下來,背對著巷口,看著云章將套著馬匹的繩索解開。
胥帛琛的耳朵動了動,一陣虛浮斷續(xù)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像極了醉酒之人的腳步聲……
這條巷子里只有他們胥家一棟宅子,這個時間了怎么會有醉漢?
胥帛琛的眼中寒光一閃,自從他入了太子一黨,時時刻刻都提防著有人想要治他于死地,這腳步聲實在是不排除有人裝作醉酒之人前來ansha于他……
若是他現(xiàn)在就回頭看過去,那人必定有所警覺,最好是將人當(dāng)場擒住,也許還能審問出個一二。
胥帛琛如此想著,便假意站在原地沒有動。
那虛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竟聽不出一絲是會功夫之人,胥帛琛暗暗感嘆:偽裝的真好……
聽著那腳步聲已然距離自己很近,胥帛琛覺得應(yīng)先發(fā)制人,運足了功力,轉(zhuǎn)身之時便一掌打了過去……
“啊!”陸瑾禾一聲驚叫,胥帛琛那一掌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她的xiong口,她抑制不住的東倒西歪,咚一聲撞上了墻壁,霎時間腹中翻江倒海,哇一聲吐了出來……
千日醉混合著嘔吐物,散發(fā)著陣陣刺鼻的酒臭氣。
胥帛琛在看清自己一掌打中的人是陸瑾禾之時,震驚的無以復(fù)加,當(dāng)即沖了過去,絲毫顧不得陸瑾禾身上沾染的嘔吐物,將人抱在了懷里。
“小團(tuán)子!”胥帛琛急切的呼喚著,為自己方才那輕率的一掌悔不當(dāng)初,他怎么也沒想到陸瑾禾會出現(xiàn)在這,更想不到陸瑾禾會醉醺醺的出現(xiàn)在這。
伴隨著胥帛琛的呼喚,陸瑾禾極力的睜著雙眼,視線中的胥帛琛模模糊糊,甚至連五官都看不清,可聽著胥帛琛的聲音她便暗下了心,一陣眩暈感上涌,她閉上了雙眼……
“小團(tuán)子!”胥帛琛呼喚的聲音大了幾分,伸手輕拍了拍陸瑾禾的臉蛋兒,陸瑾禾緊閉的雙眸方才睜開了幾分,胥帛琛心慌意亂,急言道:“你怎么會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