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禾幾針下去,陸母安穩(wěn)了許多,看了陸瑾禾幾眼便又睡了過去。
陸瑾禾急忙起身去寫藥方,寫好后交給劉媽媽:“到醫(yī)館去照方抓藥,看見爹爹就叫他快些回來。”
“好?!眲寢尳舆^藥方便疾步出了房門,直奔醫(yī)館而去。
劉媽媽去醫(yī)館了,陸瑾禾盯著阿娘看了片刻,心中算計著早膳到現(xiàn)在的時辰,雖然有些時候了但也不算太久,灌些湯水催吐的話應(yīng)該還有些用處。
思及此,陸瑾禾起身,認(rèn)真又嚴(yán)肅的看著婉霏道:“姐姐,你去要小廚房煮上一大鍋的綠豆湯拿過來,切記,一定要親自看著才行,我懷疑這宅子里有人給阿娘下毒,我知道你懷著孕,但是除了你,我真的信不過別人!”
“姑娘,你快別這么說!”婉霏急忙道:“我不妨事的,我這就去小廚房看著。”
婉霏說完,便直奔小廚房,看著女使煮綠豆湯。
門外轉(zhuǎn)角處的一個女使模樣的女子悄無聲息的探出了頭,看著婉霏走遠(yuǎn)后,疾步奔著陸母的房間走了過去。
陸瑾禾正欲坐在床沿上,就聽房門吱呀一聲響,進(jìn)來了一個女使模樣的女子,那女子低著頭,跨進(jìn)房門便回身閂起了門。
陸瑾禾瞬間緊張了起來:“你……”
不等她發(fā)問,那女使模樣的女子便轉(zhuǎn)過了身,陸瑾禾星眸猛然一瞠:“是你!”
那女使模樣的女子竟然是蓉安縣主!
陸瑾禾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人會是蓉安縣主,既驚又嚇,連連后退,那日她親眼目睹端王一家人頭落地,這蓉安縣主是怎么金蟬脫殼的?眼前的蓉安縣主到底是人是鬼!
“呵……”蓉安縣主一聲冷笑,自腰間掏出一把匕首,面目猙獰的直奔陸瑾禾而來:“賤人,我要你的命!”
陸瑾禾驚嚇不已,只能連連躲避,隨手抓起一些杯盞朝著蓉安縣主扔去,廖做抵擋。
陸瑾禾不會功夫,蓉安縣主也不會功夫,但蓉安縣主勝在人高馬大,身體健壯,陸瑾禾雖是不比她矮,但卻比她瘦弱的多,自打中了千日醉之后又體弱多病,在蓉安縣主拼了命的追打中很快便處于劣勢,被翻倒在地的桌椅板凳絆倒,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那蓉安縣主瞅準(zhǔn)時機,高高舉起匕首奮力的刺了下去……
噗嗤一聲響,那匕首竟深深地刺入了陸母的背部……
陸母方才被陸瑾禾施針過后,舒服了許多,蓉安縣主追著陸瑾禾的聲音如此之大,陸母自然是聽到了,奈何全身軟綿綿,想動動手指都難。
可眼看著自己的女兒馬上就要被人拿著匕首刺殺,任何一個母親都做不到。
陸母身體中的女性瞬間爆發(fā),硬生生的支撐著她撐起身子護(hù)住了女兒……
陸母背部中了一記匕首,瞬間痛徹心扉,卻仍是將陸瑾禾緊緊地護(hù)在身下。
蓉安縣主一驚,心道:老不死的中了毒還有這么大的力氣!
蓉安縣主氣極,奮力將匕首從陸母的背部拔了出來,噗的一聲,鮮血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