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氣比白日里更冷了幾分,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小攤販也都準備收攤回家,冬日里天黑的早,生意自然就少了許多。
一陣朔風凜冽而過,陸瑾禾忍不住一個哆嗦,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了。
行至花溪巷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陸瑾禾一如往常轉進了花溪巷尾,可沒走幾步,肚子上就挨了一記悶棍。
陸瑾禾猝不及防,悶哼一聲,向后一個踉蹌背部狠狠的撞上了墻壁。
陸瑾禾的第一反應是遇上了劫匪,花溪巷鮮少有人,可在這天子腳下,不說是夜不閉戶也不至于有歹人敢這般的明目張膽。
陸瑾禾痛到無法言語,捂著肚子蜷縮著蹲了下去。
巷子深處接二連叁的竄出了幾個家丁模樣的男人,上前便一左一右將陸瑾禾拖到了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面前。
腹部的疼痛方才減了一星半點兒,下巴就被那男人狠狠的扼住。
男人力氣大的很,陸瑾禾只覺得自己的下頜骨都要被捏碎了一般,飽滿的團子臉也被那男人捏的變了形。
那男人手上一個用力,陸瑾禾便不得不抬起了頭,看清那男人面容之時,陸瑾禾狠狠地一個瞠目,那人竟是鄒楚晏!
連番的疼痛讓陸瑾禾說不出話,只能狠狠的瞪著眼前的鄒楚晏。
鄒楚晏用力的扼著陸瑾禾的下巴,陰險一笑:“陸主簿,你怎么就這么不知好歹,非要管這別人不敢管的閑事?你既然知道了,我自是不能留你了!”
即便鄒楚晏不說這話,在他出現的那一刻陸瑾禾便已經知道他所謂何來了。
陸瑾禾心里一陣怒氣騰然而起,這狗x的為了榮華富貴拋妻棄子,現在還想sharen滅口!
鄒楚宴扼住陸瑾禾的下巴狠狠一甩,陸瑾禾的脖子不受控制的扭向一邊,鄒楚宴一臉陰笑,從袖袋中掏出了一個長頸圓腹的白瓷瓶。
陸瑾禾心下一陣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那鄒楚宴沖著她陰森一笑,拔掉了瓷瓶的瓶塞,緩緩道:“這毒藥叫千日醉,服下之后便如同醉酒一般,明日之后,所有人都會以為你是在環翠閣飲酒縱欲而死……”
陸瑾禾氣到幾乎失語,狠狠的瞪著鄒楚晏,咬牙道:“卑鄙!”
鄒楚晏的行徑又何止一個卑鄙能夠形容的,說是喪盡天良也不為過,即便今日陸瑾禾沒有答應幫張巧寫那張訴狀,她也一樣難逃此劫,原因正是她知道他過去那喪盡天良的事兒。
鄒楚晏一個眼神示意,擒住陸瑾禾手臂的人即刻捏開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