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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傷養過了這一夜,似乎好了些,陸瑾禾扶著山洞的石壁站起身,嘗試了下,已經可以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陸瑾禾也已經餓了一夜了,胥帛琛肩上的藥也該換了,思及此,陸瑾禾看了看山洞外的簿霧,感覺還好,是不至于迷失方向的程度,反而還有些仙氣飄飄的感覺。
陸瑾禾雙手不再扶著石壁,嘗試了一下后,便一瘸一拐的朝著山洞外走了過去。
盡管陸瑾禾已經極力的放輕了腳步,可她畢竟瘸著一只腳,還是弄出了不小的動靜,更何況胥帛琛根本就沒睡,聽著她的腳步聲,急忙睜開了眼。
胥帛琛急切問她道:“你要去哪兒?”
陸瑾禾微怔,有些愧疚的回答道:“吵醒你了……我去摘一些野果和草藥……”
“我來……呃……”胥帛琛一聽便要起身,他哪能讓陸瑾禾瘸著一只腳出去,情急起身卻扯到了后肩的傷口,疼的一聲悶哼又摔了回去。
胥帛琛這一摔,驚的陸瑾禾也顧不得腳傷,急忙撲到了他身邊,焦急道:“你別動啊!”
陸瑾禾說著,急急的查看胥帛琛的傷口,方才愈合了幾分的傷口被他這一動又裂開流血,氣的陸瑾禾嗔怪道:“叫你別動的,傷口又裂開了!”
胥帛琛被她這一嗔,竟有些不敢說話了,低聲道:“我是想幫你……”
“你怎么幫我,你又不認得那草藥長什么樣子……”陸瑾禾扯下了衣擺,將胥帛琛的傷口簡單包扎了起來,止住了傷口的血,方才松了一口氣,警告胥帛琛道:“你不準再動了,聽到沒有!”
“……”胥帛琛被嗔的不敢說話,只能看著陸瑾禾一瘸一拐的出了山洞。
胥帛琛擔心的不行,他們連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小團子一個人能行嗎?
簿霧繚繞,層巒迭嶂,紅紅的果實在簿霧間分外明晰,陸瑾禾覺得若不是此時他們兩個分外的凄慘狼狽,一定要好好欣賞一番,吟詩作對才行。
陸瑾禾深一腳淺一腳踏著還有些shi濡的地面,來到了海棠樹旁,先是挑中了一顆看起來很結實的樹干,將上面的果子統統摘了下來后,用盡了全力將那枝樹干也一并折了下來,將上面的小枝丫統統掰斷,當做拐杖拿在了手里,又用殘存的那一邊衣襟兜著果子,開始采起了草藥。
現下不比昨日,看胥帛琛那傷口的樣子他們這兩日都要在這山洞里度過了,最少也要采夠足足一日的量才可以。
草藥不比海棠果長在樹上,陸瑾禾不知不覺便將臉蛋兒弄得臟兮兮卻全然不知。
看著那一堆的草藥和果子,陸瑾禾用手背擦了擦額角的汗,將它們兜好,拄著粗樹干回了山洞。
胥帛琛自從陸瑾禾出去以后便一直盯著洞口,目不轉睛,一顆心也宛如懸鈴木一般,直到聽到了那一深一淺的腳步聲方才放下了心。
不多時,陸瑾禾便兜著那一堆果子和草藥穿過簿霧出現在了胥帛琛的視線中,盡管她衣衫破爛,臉蛋兒也臟兮兮的,甚至還拄著粗樹枝做成的拐杖,可那踏著簿霧而歸的樣子在胥帛琛的眼里仍然猶如仙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