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媽一見胥豐燁回來了,便告辭回沈大娘子那邊復明去了。
柳香雪連滾帶爬的哭求胥豐燁快去請?zhí)t(yī)來醫(yī)治胥帛珔,胥豐燁見了胥帛珔那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即刻便命人拿著自己的腰牌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可身邊的小廝方才走出去一步,又被胥豐燁給叫了回來。
胥豐燁轉(zhuǎn)念一想,這事若是請了太醫(yī),那勢必是會張揚出去,庶弟辱嫂,傳出去他胥豐燁還如何能在同僚之中抬起頭?
胥豐燁權衡利弊之后,轉(zhuǎn)而命隨從去民間請了郎中。
胥豐燁的隨從前腳一走,云章后腳便跟了出去,有云章一路跟隨,胥豐燁的隨從一個郎中也沒能請的回來。
那隨從哭喪著臉回來向胥豐燁匯報,胥豐燁一陣憤懣與驚訝,憤的是胥帛琛竟然如此狠心想要他弟弟的命,這是非要置胥家聲名狼藉的地步啊,驚訝的是,胥帛琛竟然能如此只手遮天不管不顧只為一個小丫頭……
柳香雪見請不來郎中,嚎哭不止,胥豐燁只得起身親自去找胥帛琛,求他放胥帛珔一馬。
胥豐燁神情尷尬的踏進旖雪閣的時候,正趕上婉霏端著熬好的藥進了臥房。
胥豐燁無奈,只得要婉霏代為通傳。
婉霏一臉紅腫,睨了胥豐燁一眼,沒有說話,徑自端著托盤入了室內(nèi)。
“你……”胥豐燁氣結拂袖,這胥家現(xiàn)在真是胥帛琛來做主了,連一個使喚的都敢如此輕慢于他。
婉霏端著托盤進了臥房,房中陸父陸母和沈大娘子女子都在,擔憂的目光都聚集在床上的陸瑾禾身上。
陸瑾禾身著寢衣,依偎在胥帛琛的懷中,神情恍惚。
陸盛文方才為她把過脈,手肘處只是些外傷,并無大礙,只是有些驚嚇過度,陸盛文為她開了些壓驚安神的湯藥,婉霏親自去煎的。
婉霏將托盤中的湯藥端起,遞給了胥帛琛,待胥帛琛將藥喂完,陸瑾禾睡下之后,她方才悄聲的說了胥豐燁在堂屋中等著一事。
幾人的目光齊齊一驚,互相對視了幾眼之后,留下了胥昔文與婉霏和奶娘來照看著陸瑾禾母子,先后悄聲從臥房中走了出去。
一見胥帛琛,胥豐燁即刻挺起腰板,端坐高堂,拿出來當?shù)耐x。
幾人先后落座,心知肚明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陸盛文的眼神飄向了胥帛琛,神情頗為復雜,雖對胥帛琛很是信任,可那胥豐燁到底是他親爹,今日之事,若胥帛琛不能為女兒支撐到底,他必然要他們和離,女兒和外孫,他們陸家來一并養(yǎng)著就是,若胥帛琛能夠為女兒一力支撐,今日也必然要分府別居才行。
可若要分府別居,哪里是那般容易的事,說到底,還得看胥帛琛為了陸瑾禾能強硬到何等地步。
胥豐燁清了清嗓子,開口直接指責胥帛琛:“你怎能如此過分,那到底是你弟弟,你傷了他就罷了,你怎么不許郎中來醫(y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