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帛琛匆忙點頭,抱緊了陸瑾禾下了畫舫上了小船。
小船極速行駛,片刻后便靠近了碼頭,胥帛琛一步跨上了岸,抱著陸瑾禾上馬便朝著醫館處狂奔而去。
胥帛琛心急如焚,拼命的喊駕,抱著陸瑾禾不停的在她耳邊低吟:“別睡,小團子別睡,堅持住,別睡啊!”
陸瑾禾昏昏沉沉,意識模糊,只覺得自己被人抱著一路顛簸,那人不停的呼喚著自己,可自己就是睜不開那仿佛千斤重的眼皮……
胥帛琛尋了最近的醫館將陸瑾禾抱了進去,老郎中見此,急忙召喚過徒弟來為其處理手腕上的傷口,自己則是急忙往她口中喂了幾片參片,繼而拿出銀針便在陸瑾禾身上的幾處大穴施針。
老郎中醫術了得,幾針下去陸瑾禾便嚶嚀著睜開了雙眼。
見陸瑾禾醒了,老郎中松了口氣,撤了針便案前快速的寫了張方子交給了徒弟。
片刻后,徒弟抓好了藥,老郎中一并跟著去了后院看著煎藥去了。
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陸瑾禾看清了身邊的人是胥帛琛后,連日來備受煎熬的心終于是安了下來,見著胥帛琛,她竟莫名的覺得有些委屈。
“胥大人……”陸瑾禾有氣無力的喚道,胥帛琛急忙上前,看著陸瑾禾那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的委屈模樣,只覺得寸心如割,難受的很。
陸瑾禾壓下心里的那股子莫名的委屈,想要將那些失蹤姑娘的下落告訴胥帛琛。
陸瑾禾虛弱的很,連聲音都很低,胥帛琛只好靠近她來仔細聽她說話。
“那些失蹤的姑娘……都……都在花神教分壇的地牢里……快……”陸瑾禾僅說這幾句話,便已是虛弱不堪的模樣。
老郎中端著熬好的藥湯,才一進來就見著陸瑾禾在說著什么,急忙上前阻止道:“姑娘虛弱的很,莫要多言。”
陸瑾禾沒再說話,只記得是胥帛琛接過湯藥碗親自給她喂了藥以后,她便又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便已經在自己的家里了。
陸瑾禾的身子因為連日以來被割腕放血,虛弱的很,盡管那付離鴛也有給她喝補藥,可付離鴛又不懂醫理,喂的那些補氣血的湯藥根本就不對陸瑾禾的體質,況且對于那叁五不時就要失上滿滿一茶盞的血來說,這點子的進補也無疑是杯水車薪,再加上這段時日里連番的驚嚇,惶恐和細心盤算,還要裝傻充愣,日日都是費心費神的損耗,最后那一次放血,讓陸瑾禾的身子即將處于油盡燈枯的地步,幸而胥帛琛趕到的及時,若是再被這般對待,絕對是撐不過月余一條小命就得交代了。
陸瑾禾再次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人還是胥帛琛。
掌燈時分,陸瑾禾那卷翹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一眼便看到不遠處的胥帛琛。
此時的陸瑾禾顯然已經好了許多了,雖然還是渾身無力,面無血色,但至少說起話來不是有氣無力的虛弱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