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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帛琛從未如此動怒過,他真真是無法面對陸瑾禾這般的作踐……
陸瑾禾見胥帛琛要走,陸瑾禾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赤著小腳急急的下了床,追上胥帛琛從身后抱住了他。
胥帛琛正欲開門,勁腰上便多了一雙白藕般的小臂,他開門的手停滯在了半空中,僵硬的站在原地不肯回頭。
陸瑾禾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她從未見過這般怒極的胥帛琛,她怕極了,一時間她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怕胥帛琛動怒,還是怕自己會無處得知真相,總之胥帛琛這般生氣,她的心也跟著難受的很……
胥帛琛冷聲道:“放手?!?/p>
陸瑾禾聞言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將手收的更緊,生怕胥帛琛會就此走掉一般。
胥帛琛掃了一眼腰上聞聲收緊的藕臂,再次冷聲道:“放手。”
陸瑾禾仍是不肯松手,心中懼意達到了頂點,生怕胥帛琛就此對她心生厭惡。
胥帛琛忍住怒火轉過身,同陸瑾禾面對面,陸瑾禾抬頭仰視著他,一雙星眸閃爍著驚恐與祈求的光芒,一見胥帛琛轉過身,她便討好一般的撲進了胥帛琛的懷里,藕臂緊緊的摟住胥帛琛的腰,埋首在他的頸窩處,帶著哭腔哀求道:“你不要走……”
陸瑾禾每每落淚,胥帛琛都是心疼不已,可現下面對陸瑾禾的流淚,胥帛琛自是心疼,卻憤怒更甚,她的一句不要走,天知道胥帛琛心中有多難受,他只要一想到陸瑾禾的軟語哀求與投懷送抱只是為了得知當年真相,就宛若剜心一般,他強忍住心疼,表現的無動于衷,握住陸瑾禾的雙臂,將她從懷中推開。
陸瑾禾回家的聲音里都帶著怒氣,嚇得云章連大氣都不敢喘,他亦是從未見過胥帛琛如此動怒過,戰戰兢兢的駕著馬車回了胥家。
胥帛琛甫一進院,雜掃的女使婆子以及看門小廝霎時間都緊張了起來,只覺得氣壓低到了極點,一個個皆是小心翼翼的很。
胥帛琛徑自回了房,乒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外邊的幾個女使婆子瞬間一抖,互相對視了一眼,緊提著一口氣,小心謹慎的忙著手頭的事情,平日里簡單輕松的事情現下竟也變得有些艱難,對于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來說,主子的喜怒哀樂都是他們的生殺大權。
胥帛琛在房中來回踱步,根本無法安靜下來片刻的功夫,xiong口宛若被壓了一塊磐石一般,憋悶的很,讓他喘不上來氣,最終胥帛琛還是讓云章給他送了一壺酒,自斟自酌,借酒消愁,一直到了拂曉時分,胥帛琛腳步有些虛浮的回了臥房,衣裳也沒脫便一頭倒在了床上,眸色恍惚看著從窗欞投射進來的微光,一陣苦笑后喃喃自語道:“小團子……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胥帛琛閉上了眼,心中一陣苦澀,他那么珍視的小團子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在踐踏他的真心……
他胥帛琛多年來一直自律的很,為官做宰自是避免不了喝酒,可卻一直是淺嘗輒止,從未有過今日這般酩酊大醉過,這種恍惚的感覺他從不曾體會過,讓他覺得一切都好不真實,好希望今日發生的這些事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