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帛琛買下了凌云社的賭注后,大搖大擺的走掉了,二人出了蹴鞠場,上了馬車卻并未離去。
陸瑾禾坐定便問:“大人您是覺得這賭球之中有貓膩?”
她方才也對胥帛琛的行為很是不解,想來想去只有這種可能還說得過去。
“嗯。”胥帛琛點了點頭,撩開了簾子盯著蹴鞠場的入口處。
陸瑾禾在有些揣摩不透胥帛琛的用意,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跟蹤。”胥帛琛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繼續盯著蹴鞠場的入口處。
陸瑾禾不再說話了,看著胥帛琛這認真嚴肅的模樣,屬實猜不出他要跟蹤誰。
賭球之中有貓膩也是有很大的可能,可這賭球之中的貓膩跟魏景良的死能有什么關系,魏景良的球技也是這卞陽城里數一數二的,把他殺了又能有什么好處,陸瑾禾想不通。
蹴鞠場上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最后離開的人是方才賭球的那個莊家。
只見那人手拎著一大袋的銀錢,上了馬車便離開了。
胥帛琛見那人的馬車行駛了數丈遠的距離后,放下了車簾,打開車門對云章道:“跟上那輛馬車,小心行事,別暴露了。”
云章應聲點了點頭,駕車隨后而去。
云章自幼跟著胥帛琛,以前為了查案子這等跟蹤盯梢的事情也沒少做,機靈的很。
陸瑾禾沒再說話,卻隱隱約約有些莫名的刺激感。
蹴鞠場距離城里的距離不算近,等到進了城中之時已經臨近子時。
熱鬧紛呈的卞陽城此時也已經是家家閉戶,只能偶爾聞得幾聲犬吠。
那人在浠水街頭下了馬車,開始步行而去。
胥帛琛見狀,打開車門悄聲囑咐云章道:“我們也要下車步行,你駕車去花溪巷尾等我們。”
云章沒有出聲,點頭回應。
胥帛琛回身叫上了陸瑾禾,二人下車繼續步行跟蹤著那人。
那人一路悶聲前行,胥帛琛和陸瑾禾始終保持著幾丈遠的距離,放輕腳步跟蹤著。
那人并未聽到二人的腳步聲,也便一直不曾回過頭。
浠水街是一條筆直的街道,此時這條街上的鋪子早已經關板打烊,一片漆黑寂靜,陸瑾禾與胥帛琛又刻意放輕了腳步,現下便只能聽到那人一個人的腳步聲,分外的明顯。
穿過浠水街右轉,便是青衿巷尾。
青衿巷雖然名義上是個巷子,可寬窄程度比胡同沒大上多少,商鋪人家少的可憐,夜晚來這里,頗有些陰氣森森的感覺。
那人一路前行,走到盡頭后,轉進了青衿巷。
胥帛琛和陸瑾禾跟了過去,躲在了轉角處,小心翼翼的探出了頭去。
浠水街與青衿巷的轉角處,幽幽的探出了兩雙眼睛。
一看嚇一跳,青衿巷里竟然早有人在此等待,而等在此處之人,正是方才在蹴鞠場上神勇無敵的齊峻緯。
見那人前來,齊峻緯不耐煩的說了句:“你怎么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