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雪和兒媳江露蓉聽罷事情的始末,便雙雙哭著來到了胥帛琛母親的院子里來求主君讓胥帛琛去費(fèi)些心思好趕緊將人撈出來。
沉大娘子自然是一臉不情愿,她巴不得這狐貍精的兒子死在牢里才好,可奈不過胥父的命令,還是派陳媽媽叫來了胥帛琛。
胥父對這個(gè)不成器的二兒子本就是偏袒驕縱,現(xiàn)下又將為胥家添丁的事情搶在了胥帛琛前頭,胥帛琛年近而立不肯成婚,胥父抱孫子的愿望全都在了胥帛珔的身上,無論如何,都得撈這個(gè)兒子一把。
柳香雪也是吃準(zhǔn)了胥父的這一點(diǎn),進(jìn)院之前還特意囑咐了江露蓉,讓他見到胥父就拼命的哭,胥父一定會(huì)顧念她肚子的孩子的。
左不過又是胥帛珔的爛攤子,可饒是如此,在胥帛琛眼里,只要不是讓自己去相看姑娘就是好事!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胥帛琛踏入玲瓏軒便聽到了此起彼伏的哭聲,遠(yuǎn)遠(yuǎn)聽上去更是滿滿的哀怨之感,若是在夜里聽到,定是滲人的很。
胥帛琛踏入堂屋,恭恭敬敬同父母行禮問安:“見過父親母親。”
見到兒子,沉大娘子神色稍霽,只是看向柳香雪的眼神兒卻依舊是嫌棄又憤怒。
“坐吧。”胥父頷首,示意胥帛琛坐下。
見胥帛琛前來,柳香雪婆媳兩個(gè)哭的更兇了,一個(gè)兩個(gè)歪坐在椅子上,拿著帕子拭淚,猶如弱柳扶風(fēng)。
胥帛琛雖已經(jīng)從陳媽媽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但還得問明父親才行,出言道:“父親母親,何事叫我?”
沉大娘子聞言,暗暗瞪了胥父一眼,胥父面帶尷尬的輕咳一聲,隨即將事情的始末說與了胥帛琛。
胥父所說和陳媽媽所說相差無幾,左不過是要胥帛琛幫幫忙,將人趕緊從京兆府里撈出來。
胥帛琛眸色深沉,忖度片刻道:“今日是休沐之日,京兆府無人當(dāng)值,明日一早我再去將二弟接回就是。”
柳香雪一聽,噙滿淚水的雙眸登時(shí)看向胥帛琛,哀求道:“那我兒豈不是還要在牢里多受一日的罪,那……”
“予懷雖是我同窗好友,可為了二弟的事也已經(jīng)叨擾多次,怎好在休沐之日還上門叨擾?”胥帛琛搶占先機(jī),打斷了柳香雪即將出口的話,被柳香雪那種矯揉造作的眼神兒一看就渾身不舒服,胥帛琛撇開了視線,看向了別處。
被胥帛琛如此說,柳香雪只好將求助的眼神兒瞟向了胥父,胥父當(dāng)即一個(gè)激靈,若不是在這種場合,勢必受不住依了柳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