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帛琛的視線從酒盞中移到了陸瑾禾的臉蛋兒上,今日的陸瑾禾同以往的陸瑾禾簡直是天差地別,胥帛琛如何都猜不猜出她要做什么。
陸瑾禾在在胥帛琛疑惑的目光中,將自己面前的酒盞也滿了起來,繼而端起酒盞,神情緊張卻畢恭畢敬的向胥帛琛賠罪道:“胥大人,那日,是我過于沖動,頂撞了大人,大人海涵,莫要怪我。”
言罷,陸瑾禾便要將端在手中的那盞酒一飲而盡,以此來向胥帛琛賠罪。
“你做什么?!”胥帛琛即刻起身阻止了正欲喝酒的陸瑾禾:“我幾時說過怪你?你何必弄這些!”
胥帛琛奪過了陸瑾禾手中的酒盞,仍是對陸瑾禾今日的反常行為滿滿的不解,她大費周章的在環翠閣擺了一桌,就只是為了向他致歉賠罪?
陸瑾禾手中的酒盞被奪走,空空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絞著衣襟,片刻后,抬起星眸,眼神宛若幼犬的看向胥帛琛道:“大人當真沒有怪我?”
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心愛之人在自己面前這般我見猶憐的樣子,胥帛琛執起她絞著衣襟的小手,握進了手中,柔聲道:“我真的沒怪你,你真的無需自責。”
陸瑾禾聞言,看著胥帛琛露出了帶著些許嬌羞的笑。
胥帛琛那堆滿疑云的心瞬間清朗了一半,剩下了一半,胥帛琛仍然覺得陸瑾禾這般反常的行為應該不僅僅是為了向他陪個罪而已。
陸瑾禾看著胥帛琛,淺淺的笑道:“大人還沒用晚膳吧!快坐下吃些東西吧!”
胥帛琛也報以一記淺笑道:“好。”
二人落座,卻是相對無言,環翠閣的菜肴很是不錯的,他二人卻都有些食不知味,陸瑾禾突如其來的乖順示好讓胥帛琛有些無所適從,甚至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陸瑾禾更是味同嚼蠟,心里緊張的很,想學著那些妓女和恩客一般聊些什么,卻總是張不開口,只能悶頭磨牙一般的吃東西。
陸瑾禾這副模樣一看便知是心中藏著事,胥帛琛想要詢問一二,想了想,還是忍下了,陸瑾禾想說便說吧,不想說便罷了,凡事他都不想強迫她。
半晌后,胥帛琛放下筷子,沉聲道:“時候不早了,我……”
“那我們歇息吧!”陸瑾禾宛若被燙到一般,騰的從凳子上起身,打斷了胥帛琛的話,陸瑾禾雙頰泛紅,神經閃爍,連筷子都被甩到了地上,發出接連的兩聲微響。
“你說什么?”胥帛琛難以置信的匆忙起身,垂眸看著一臉羞怯的陸瑾禾,屬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陸瑾禾急促的抬眼看了一眼胥帛琛,害羞緊張到漲紅了臉,有些結巴道:“我們……我們歇息吧……就……就在這兒……我……我服侍你!”
陸瑾禾說完便急急的上前,小手撫上了胥帛琛的腰封,預備為他寬衣解帶。
胥帛琛的腦中轟然炸開了煙花,一把抓住了陸瑾禾正欲解自己腰封的小手,難以置信道:“你……真的愿意?”
陸瑾禾殷紅的小嘴抿了抿,抬眼飛速的看了胥帛琛一眼,即刻嬌怯的垂下了眼眸,呢喃一般的嗯了一聲……
胥帛琛瞬間興奮了起來,難怪今晚的小團子這樣的百般扭捏,原來是害羞,旁的姑娘嫁娶之事都是通過媒人的,哪有姑娘家親自和男人點頭的,也難怪小團子會這般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