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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平安回來。”陸瑾禾哽咽的聲音率先響起:“我等你來娶我……”
“好……”胥帛琛的喉結(jié)動了動,緊緊的抱了抱陸瑾禾,半晌都舍不得松手……
胥帛琛當(dāng)然也會怕,他一想到要將陸瑾禾獨(dú)自留在這水深火熱之中,他的心就宛如刀割,可他必須如此,二人才當(dāng)且尚有生機(jī),若兩人同時留下,只能是一個死……
掌事太監(jiān)本不想催促這情意綿綿的兩人,他也深知此時此刻代表的是什么,也許他二人這一別,便會是永別,可端王那邊時不待人,已經(jīng)是隱隱可見向著御書房逼近的火光,掌事太監(jiān)只好催促道:“胥大人,您還是快些吧!”
胥帛琛這方才放開了懷中的人兒,捧起她肉肉的臉蛋兒,用力的吻了吻她嫣紅的小嘴,眼神決絕卻又千絲萬縷,毅然決然的飛身出了宮墻。
胥帛琛須臾之間便消失在了陸瑾禾的視線中,陸瑾禾怔怔的抬頭望著胥帛琛消失的方向,只覺得周遭的一切都仿佛失了聲……
“姑娘!姑娘!”
掌事太監(jiān)的幾聲呼喚將陸瑾禾的意識拉了回來,她轉(zhuǎn)過頭有些茫然的看著那掌事太監(jiān)。
掌事太監(jiān)捏著尖銳的嗓子急切道:“我們快些回去吧!圣上和娘娘還在御書房里等著呢!”
陸瑾禾一心都在胥帛琛身上,心里擔(dān)憂的不得了,又朝著胥帛琛飛身而出的墻頭上看了一眼方才跟著那掌事太監(jiān)回了御書房。
陸瑾禾方才回了御書房沒多久,透過窗欞已是隱隱可見那沖天的火光,本就懸著的一顆心再度被狠狠的提起,也不知道胥帛琛怎么樣了,有沒有被端王的人發(fā)現(xiàn)……
乒的一聲巨響,御書房的門被狠狠的撞了開來,端王一身錦衣華服,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在幾名將士的擁護(hù)之下緩緩的踏進(jìn)了御書房。
陸瑾禾被破門而入的兵將逼到了婕嫻貴妃的身旁,就見那端王爺氣定神閑的看向了當(dāng)今圣上,不屑的一聲冷哼,繼而道:“皇兄,別來無恙啊?”
端王這副穩(wěn)操勝券的模樣讓圣上怒不可遏:“我沒你這樣的皇弟!”
端王臉上依舊是那副氣定神閑、穩(wěn)操勝券的模樣,信步上前,拿出一卷明黃色的卷軸攤開于圣上面前的書案上,視線輕飄飄的掃過陸瑾禾,高高在上的模樣顯然是沒將這個黃毛丫頭放在眼里。
端王的視線回到了圣上面前的卷軸上,朗聲道:“皇兄,事已至此,我也不同你賣關(guān)子,你若想活命就趕快寫詔書吧!”
“白日做夢!”圣上一聲暴喝,將面前那張攤開的卷軸奮力的擲到了端王爺面前的地面上。
端王爺當(dāng)即甩了圣上一記響亮的耳光,怒道:“我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竟然還想傳位給你的兒子!”
圣上起身同端王對視,怒吼道:“父死子繼,天經(jīng)地義!”
端王怒不可遏,氣到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將下手腰間的配件唰的一聲抽出,泛著寒光的劍尖直逼圣上的喉嚨……
婕嫻貴妃與陸瑾禾乃至那掌事太監(jiān)霎時間倒吸一口氣,看著那利劍在距離圣上喉嚨寸余的地方戛然停止……
幾人的心狂跳不止,眼也不敢眨,大氣也不敢出,眸光片刻不敢從端王手中的長劍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