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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珂早就對胥帛琛有意,饒是知道陸瑾禾是個男人,可身為女人的直覺她也能夠斷定這個男人對胥帛琛不一般。
‘我倒要尋個機會看看她長個什么樣,這世上還有男狐貍精不成,迷的琛哥兒疼的跟心頭肉一般。’喬珂憤憤的將繡花針刺入了綢緞中。
喬珂名義上是女使,可仗著柳香雪的勢,在院子里過的風生水起,如同主家姑娘一般,整日里繡花點茶焚香,吊著眉梢吟詩作對,琢磨著怎么能勾搭上胥帛琛,可奈何胥帛琛未能有其父必有其子,柳香雪教她的那些個歪路子,完全沒用。
從陸瑾禾受傷那日算是,迄今也已經半月有余,這半個月的光景,除了出恭就沒有下過床,陸瑾禾覺得自己頭都躺大了。
胥帛琛討要來的藥膳方子是有用的,陸瑾禾在他連日的嬌養下,逐漸恢復了許多,連那飽滿的團子臉都越發圓潤了幾分。
而這連番的朝夕相處,胥帛琛逐漸發現了自己對陸瑾禾另一種異樣的情感,他已然發現了他不只對陸瑾禾有著愛意和占有欲,還有著極盡瘋狂的寵溺。
每每看到陸瑾禾之時,他都忍不住的想要給她買好多漂亮的衣服和她喜歡的吃食,將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嬌養的白白胖胖,尤其是擁著她軟軟的身子,直恨不得連命都給她,恨不得整日整日的抱在懷里心肝肉一般的疼著才好。
這種情感與其說是男女之情倒不如說更像是父親寵女兒的感情,胥帛琛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并未覺得這有什么不妥,也并不打算收手,任由著這種情感在自己的心中野蠻生長,這種肆意生長的感覺讓他的心間填的滿滿的……
又過了幾日,陸瑾禾已經能夠自如行走,雖然身子虛弱,時常疲憊無力,但也不至于有礙于基本生活,陸瑾禾便想要告辭胥帛琛回自己的住處休養。
陸瑾禾方才將自己的想法同胥帛琛說明,就迎來胥帛琛直截了當的一句:“不行!”
胥帛琛堅決的模樣讓陸瑾禾有些錯愕:“可我已經叨擾多日了……”
胥帛琛態度堅決:“你的身子還沒好,不能就這么走了。”
“⊙⊙!”陸瑾禾又是一陣錯愕,胥帛琛這話聽著怎么都不像好話,像極了討債之人才會說的。
總之胥帛琛咬死了不肯放她走,陸瑾禾據理力爭,最終在只胥帛琛陰沉沉的臉中爭取到了一間客房……
客房就在胥帛琛臥房的隔壁,這已經是胥帛琛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入夜,陸瑾禾住進了客房,胥帛琛獨自一人輾轉反側,沒有小團子在身旁,總覺得冷冰冰的很。
陸瑾禾亦是如此,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不禁開始納悶,這千日醉的毒性不是一直讓她昏昏欲睡的嘛,怎么今日倒失了眠?
陸瑾禾為著自己的失眠想了種種可能,就是沒往胥帛琛的身上想……
十冬臘月,歲暮天寒,白日里的一場簿雪,讓院子里泛著淡淡的銀光。
月明星稀,雪后的月光格外皎潔,透過格子窗欞投射到地面上,映下一片斑駁的影子。
陸瑾禾一聲無奈的長嘆,坐起身,盯著那一地斑駁的月影若有所思了片刻,左右也是無心睡眠,倒不如去雪夜賞月好了。
陸瑾禾起身掀開被子穿好鞋子,直接在寢衣外邊披上一件厚厚的外氅,踏出房間站在了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