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日醉的余毒未除,陸瑾禾毫無察覺,睡的很是深沉,她一整日都是昏昏沉沉的,除了吃藥,吃飯和解手一直都在睡,清醒的時間少之又少。
胥帛琛放輕腳步進了臥房,看著沉睡中的陸瑾禾雖然仍是面色蒼白,可呼吸平穩,眉頭不再緊蹙,微微松了口氣,心神安定了許多。
胥帛琛還是辰時匆匆用了些早膳,忙碌奔波了一整日,竟然也沒覺得饑餓,現下看著陸瑾禾一切平安,肚子也跟著餓了起來。
他悄無聲息的退出了臥房,命女使送了些吃食進來。
胥帛琛在堂屋中簡單吃了些,這是連日以來唯一吃上的一頓安穩的飯。
陸瑾禾并沒再睡上多久,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星眸。
胥帛琛的動作很輕,陸瑾禾根本沒聽到一絲聲響,只當是只有自己一個人。
陸瑾禾撐起身子,只覺得頭沉的很,仿佛有千斤重,掀開了被子,想著下床活動活動也許這昏沉的感覺能有所好轉。
趿上鞋子,陸瑾禾緩緩的站起身,一陣眩暈感猛然來襲,陸瑾禾眼前一黑,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正欲放下筷子的胥帛琛被這重物墜地的聲響給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扔了筷子直奔臥房。
胥帛琛當場瞠目,就見陸瑾禾上半身匍匐在地,下半身還在腳踏上,一看就摔的不輕,頭發凌亂,連玉雪香肩都露了出來。
胥帛琛急忙上前,將陸瑾禾抱回了床上。
眼前的漆黑逐漸褪去,陸瑾禾急慌慌的穿好衣服蓋住了露出的肩,仍然忍不住一陣臉紅。
胥帛琛的心思完全沒在陸瑾禾的肩上,擔憂道:“有沒有摔疼?”
陸瑾禾紅著臉搖了搖頭,胥帛琛微微松了口氣,語氣有些急切:“你要做什么怎么不叫我?”
陸瑾禾誤將胥帛琛的急切當成了責備,有些委屈的垂下了頭,低聲辯解道:“我就是想下床走走,我也不知道你回來了……”
胥帛琛隱隱一陣無奈,伸手撫上了陸瑾禾的頭頂,輕輕的揉了揉,語氣溫柔道:“我沒有怪你,來,我扶你去活動一下。”
胥帛琛說著便伸手打算扶著陸瑾禾下床,陸瑾禾收回了手阻止道:“不了,我方才下床,還是頭暈的很。”
陸瑾禾如此說,胥帛琛只好作罷。
一見胥帛琛,今日那“把尿”的情形重現眼前,陸瑾禾的臉蛋兒刷的一下又成了紅蘋果。
這種尷尬的氛圍胥帛琛自是感覺的到,輕咳一聲,開始轉移話題:“鄒楚晏已經被我關起來了。”
陸瑾禾聞言,猛然抬起頭,擔憂道:“這……不會有麻煩嗎?”
“什么麻煩都無所謂。”胥帛琛臉上怒氣氤氳:“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