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禾聽到關門聲后許久,方才試探著睜開了眼,確定屋子里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以后,長吁了一口氣,開始想起了對策。
付離鴛要帶她走,那么她就有機會從這個鬼地方出去,無論要走陸路還是水路,都要從卞陽城出發,她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才行……
陸瑾禾方才恢復了些許,便在一個月黑風高夜被帶上了碼頭的畫舫。
這艘畫舫是花神教的,人盡皆知,已經停在卞陽碼頭數月有余,交于碼頭的工人打理和保養。
陸瑾禾一身玄色衣衫,被戴上了一頂黑紗的長帷冒,由四大護法親自押送著上了畫舫。
那四位護法將她送到以后,竟然還留下了兩個來看守著她。
陸瑾禾心下翻了個白眼,還真是看得起她。
付離鴛的確看的起她,只因為目前來說,陸瑾禾是最合她心意的東西,干凈漂亮,鮮血清甜,又是處子身,還有一點就是盡管她確信陸瑾禾是個蠢笨的,可她卻總是莫名的隱隱約約擔心陸瑾禾是扮豬吃老虎,對她的監視一直都不曾松懈過,陸瑾禾也很清楚的意識到了這點,所以在花神教分壇的時候她沒有嘗試過逃跑一次,方才在馬車上她試著想撩開簾子看兩眼都即刻遭到了厲聲呵斥,在花神教分壇的時候她更是只能在院子里逛一逛,到現在她連之前關押她的地方在哪里都不知道。
花神教坐落于卞陽城北郊,一棟十分豪華的山莊,距離碼頭有一個時辰的車程,付離鴛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出發的一切事宜,防人之心不可無,她讓護法先行將陸瑾禾送上了船,這一行人再出發,擔心著她若是跟著大家一并出發的話,人多眼雜,她會趁機逃跑。
一直到天亮,花神教的一干人等方才登船完畢,付離鴛正欲下令開船出發,負責看守護陸瑾禾的護法前來報,說是陸瑾禾又鬧起來了,非是要吃魚,那護法說這就讓人做了給她送來,陸瑾禾不依,點名要吃宋記食肆的清蒸鱸魚,眼看著就要開船出發了,陸瑾禾越鬧越兇,那護法只好親自來報給了付離鴛。
付離鴛嘆了口氣,轉身進了船艙里,陸瑾禾又是團成一團坐在床上生悶氣,地上一片狼藉,茶具杯盞看樣子又被她砸了不少。
付離鴛屏退了手下人,繞過地上的碎瓷片來到了床邊坐下。
陸瑾禾一見來人是付離鴛,悄無聲息在大腿內側擰了一把,霎時間疼出了眼淚。
噙滿眼淚的星眸大眼亮晶晶的,可憐的模樣惹人疼惜的很,直讓人覺得她砸了幾個茶具杯盞算的了什么,只要她開心,再拿幾套給她砸都無所謂。
“鬧什么?”付離鴛明知故問,聲音淡然。
陸瑾禾抬起水汽氤氳,惹人憐愛的星眸,漫出哭腔,撒嬌道:“要吃魚……”
付離鴛瞥了一眼地上那條被盤子倒扣在地上的紅燒鯉魚,無奈道:“船上的魚不好吃?”
“不好吃!”陸瑾禾嬌嗔了起來:“我要吃宋記食肆的清蒸鱸魚!”
付離鴛嘆了口氣,耐下性子哄:“馬上就要開船了,你忍一下好不好?”
“不好!”陸瑾禾又在自己大腿內側上擰了一把,眼淚簌簌而落,哭啼道:“我們就要離開這了,以后我都吃不到宋記的魚了,我就想離開之前最后再吃一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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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燒鯉魚:有人為我發個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