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什么在乎不在乎的,你不是沒事嗎,大過年的說這些做什么,真晦氣!”
“你去帶她換身衣服去,看著就犯怵!”
我媽點點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拽我生拉硬拽到臥室,狠狠一推:
“換身衣服出來,不準穿裙子,不然柔柔會不高興!”
是了,我這時仿佛才剛想起來,從小到大我沒有穿過一次裙子。
只因為我天生麗質,從小街坊鄰居都夸我長得好,而何柔柔每次聽到了都要哭上個一天一夜才算完。
后來我爸媽就不讓我穿裙子,更不能留長發打扮自己。
直到我遇到了傅彥逾,才第一次穿上了裙子,蓄起了長發。
我曾以為,那是我幸福的,沒想到踏入的卻是另一種深淵。
我呆滯地脫了衣服才發現,全身都凍得發紫,久久不見血液循環。
我是真的死了。
心中突然萌生起一股惡趣味,如果七天后她們發現我其實早就死了,會是什么反應?
換好衣服,我正準備出門,手搭在門上,就聽到門外傳來何柔柔的嬌羞聲:
“爸爸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能和彥逾結婚呢!”
我爸爽朗地大笑起來:
“這有什么不能的?你姐姐根本配不上彥逾,要我看就該讓你和他結婚!”
我媽也在一旁不斷附和:
“對啊對啊,我看彥逾,是不是對咱們柔柔也有意思啊?”
明晃晃的試探,不光是當事人,連我都屏住心神,瞧瞧拉開一道門縫,觀察著傅彥逾的神色。
我五年的愛人,此時正紅了耳朵,垂下頭揉了揉何柔柔的發頂,眉眼盡是深情:
“雖然柔柔很好,但我畢竟和新月已經訂婚了。”
“實在是,可惜啊。”
從背后爬上一股惡寒,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嘴臉。
他說的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