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蒸騰的水汽,均勻的鋪在皮膚表面。明禧依偎在宗路懷里,困意有些上頭。
“你這一個月到底去哪了?”明禧抬起頭,摸了摸他下巴上有些扎手的胡茬根,嫌棄地收回手指,又去撥弄水花。
宗路胡鬧似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膀,在明禧的耳垂咬了一下,才緩緩開口:“你想知道嗎,你好像都沒主動問過我的事。”
明禧模糊的嗯了一聲,翻過身抱住他。“有點好奇,就當聽睡前故事了,不方便說也沒關系的。”
宗路沉默了幾秒,才終于開口:“我的故事,有些復雜。”
“復雜,但你還是讓我牽扯其中了。”
“對不起。”
明禧撇了撇嘴,“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好敷衍。”
她對于這件事也是滿不在乎的樣子,懶懶地趴回宗路的xiong膛上。
“我確實不覺得抱歉,”宗路將明禧的手指塞進嘴里,輕咬一口。明禧也不甘示弱,也在他的rutou上咬了一口,換來一聲悶哼。
“胡鬧?我不介意讓你明天起不來。”宗路帶著笑意威脅道,手指也伸進shi潤穴口淺淺攪了一圈。
要不是工作到了關鍵節點,明禧是真不介意請個假跟宗路廝混好幾天,畢竟牽腸掛肚了一個月。
“你既然跟我在一起,就該接受我的一切,好的,壞的,都要接受。我不想在你面前偽裝,也不想你只是喜歡一個虛偽的我。你既然愛我,就要愛我的一切。”
“好霸道的條款,我要是不愛你,那怎么辦?”
宗路的笑意褪去,眼神變得深邃而悠遠。
“不愛我,那就恨我吧。總之,我不接受我們變成毫無關系的陌生人,要么愛,要么恨,我們注定要糾纏到死的。”
他的話輕描淡寫,說出的話宛若千斤重擔,壓得明禧心上喘不過氣,她難過的感覺又上來了,這么極端的感情觀,會讓他很辛苦的。
愛人很辛苦,恨人,也很辛苦。
“可我想不出不愛你的狀況,我感覺無論怎么樣,我都會很喜歡你的。”
明禧的一句話就讓低沉的氣壓消散,宗路扣住她的下巴,送上一個炙熱的吻。
“我也是,很喜歡你。”
“咳咳,扯遠了,你繼續說。”意識到某個部位在蠢蠢欲動,明禧轉移了話題,活像一個好奇寶寶,眼中閃爍求知的光芒。
“我現在干的事處于灰色地帶,很危險,但利潤也很高,很多人都想從中分一杯羹,不管是家里人,還是外人。”
宗路臉上突然出現一種自我厭棄和懊悔的姿態,看得明禧心也皺成了一團。
“安姐,哦,你還有沒有見過。我阿媽,安姐,還有你上次已經見過的錦叔,她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我阿媽去世以后,一直都是錦叔和安姐在照顧我。
星丘是他們三個人的共同產業,但因為我阿媽的突然去世,那個時候星丘就被別人盯上了,錦叔要管理pudu,無暇分身,所以安姐一個人幾乎是獨木難支。
我為了幫她,就動用了一些我太公和阿媽留下的資源,去……重新打通了一條線路出來,這條線路可以用來zousi一些武器配件,這就足以獲取很大的利潤了。”
重新打通?明禧不動聲色地在心里重復了一遍這四個字。
宗路說到這,深吸了一口氣,眼底出現一些血色。
“你不太明白,興城除開聯邦直轄區的管轄,也會有三方勢力參與到社區治理中,這是歷史上的遺留和傳統。馬來有宗教事務局,華人商圈有私營安保,而印度裔有相對的律師群體參與司法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