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虐待女人的癖好,還有――你不是讓志文過來了嗎?”宗路往嘴里塞了一顆糖,是昨天明禧塞給他的那一堆其中之一。
“我記得志文跟她是同學(xué)來著,怎么,他倆還有過一段?”羅文一副洗耳恭聽聽八卦的樣子。
“她一直暗戀志文,去了法國當(dāng)模特后才認(rèn)識的阿羅吡他弟。話說――”宗路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你定好位置了嗎?”
“這你還不放心。”羅文拍著xiong脯保證道,“我跟老板多熟啊,她都恨不得認(rèn)我當(dāng)干兒子了。”羅文得意地甩頭,藍(lán)色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
“我放心?上次讓你結(jié)個賬,你差點(diǎn)一頭栽進(jìn)鍋底里,服務(wù)員都以為我倆是去碰瓷的。”
宗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往右邊移動了兩步和他拉開距離。
羅文厚著臉皮追了上去,正對著宗路面在路上倒走,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起了讀書時候的往事。
都是大長腿,明禧漸漸地就跟不上他們的速度,被落在后面。她也不介意,只是安靜聽著兩人的對話,好似那個她沒有參與的過的宗路的學(xué)生時代,正在她眼前緩緩展開。
兩個人盤正條順,身高腿長,走在路上就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好多路過的小女生都在竊竊私語。
明禧看著也不由地露出微笑。
幾人閑聊著路過一個拿督公的紅色小神祠,羅文和宗路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來,雙手合十拜了拜,然后繼續(x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明禧見狀一愣,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一掃,腳步停住,剛準(zhǔn)備追上他們,思忖了幾秒又倒退幾步,學(xué)著他倆的樣子,對著拿督公拜了拜,還閉上了眼睛嘰里咕嚕的許愿。
“明禧,你許了什么愿?”耳邊突然響起宗路的聲音,明禧嚇了一跳,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回來,半躬著腰抵著耳朵跟她說話。
“我讓拿督公保佑我多發(fā)財。”明禧雀躍地回答道。
羅文插著兜,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明禧,這是這是黑面拿督公,他管辟邪的,金面拿督公才管招財。而且你不供奉香火就許愿,你純白嫖啊!”
“啊――”明禧鬧了個烏龍,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腦袋,臉上露出尷尬的笑意。
宗路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明禧很認(rèn)真地問道:“明禧,你缺錢嗎,你怎么不問我要?”
“就是,阿路可有錢了,你盡管花他的錢,別手軟!”羅文比了一個‘?dāng)亍氖謩荩疽饷黛f別客氣。
“哎呀,我就隨便許許,也沒指望拿督公成全,好了好了,快走吧。”明禧推搡著兩人催促他們趕快走。
宗路大大咧咧地將手一搭,將明禧夾在自己胳膊下,擁著她一起往前走,速度也放慢了許多。
走了幾分鐘,宗路突然附耳跟明禧說道:“你有什么愿望告訴我,我會幫你實(shí)現(xiàn)的。”
他的氣息噴灑在耳邊,癢癢的,還有熱意,順著耳根傳遞到顴骨,粉白的肌膚上也透出粉紅色。
“好,到時候告訴你。”她的手攀上宗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背,纏住了他的食指和中指。
兩人像一對連體嬰,步調(diào)緩慢而一致地向前走,姿勢散漫又牢固,肩膀互相碰撞時都能感到彼此身體輕微的晃動感。
羅文走在最前面,哼著跑調(diào)的歌,身上的老花襯衫大喇喇地敞開,脖子上掛著的好幾條風(fēng)格迥異的項(xiàng)鏈,隨著他張揚(yáng)的動作叮當(dāng)作響。
炒粉的香氣不知從哪飄了過來,夾雜著孜然和咖喱的味道。彩色的圍墻跟隨他們的腳步變換顏色,最鮮艷的涂鴉和彩燈,都在歡迎這偶然的過客。","chapter_title":"36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