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巍然是江北制藥的精神圖騰,張巍然的神話破滅了,江北制藥從上到下的信心也跟著破滅了。”
程奎隨后又分析道。
在省里的時候,他對江北制藥和張巍然,就有很深的了解,那時候,他就覺得,江北制藥和張巍然綁定太深。
張巍然個人的威信,已經凌駕于企業的管制制度之上。
張巍然在怎么都好說,一旦哪天張巍然不在了,江北制藥很可能出問題。
事實證明,就是如此。
“是啊!”
宋思銘深有同感。
如果張巍然是正常退休,那還好一些,可現在,張巍然任上落馬,對于江北制藥而言是沒有任何過渡的。
而且,江北制藥內部眾多跟張巍然有利益關系的人,肯定擔心被牽連到,心思沒辦法放在工作上,江北制藥的運行,出現問題,也就不足為奇了。
估計,省國資委也是看出,江北制藥向下的趨勢,無可逆轉,這才同意江北制藥出售核心業務。
這也算是及時止損了。
“咱們出發吧,提前去云倉會館等著。”
程奎緊接著說道。
畢竟是有求于謝宏宇,就算何榮光和謝宏宇再熟,關系再好,該盡的禮數,還是要盡到的。
“好。”
宋思銘和何榮光,自然沒有意見。
從江北大學中山路校區,到云倉會館有差不多十五公里,都是市區道路,紅綠燈也比較多,車開了半個小時都沒開到,而且越接近目的地,就越堵。
“程市長,何書記,宋書記,前面堵車比較嚴重。”
司機看了看導航,匯報道。
“還有多遠?”
程奎問道。
“大概五百米。”
司機回答道。
“五百米?”
“咱們干脆溜達過去得了,就當鍛煉身體了。”
眼看著兩個紅綠燈了,車還是一動不動,程奎提議道。
“沒問題。”
何榮光和宋思銘當即隨著程奎下車。
等走到云倉會館門口,望向對面的江北制藥,他們才知道堵車的原因,原來是一群穿著江北制藥工服的老頭頭老太太,在拉橫幅,堵門口。
人數目測有兩三百人,而且,還不斷有新人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