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應該是走了,門也合上了,林朽把毯子下的千禧放出來喘氣,他自己都未曾注意這個姿勢有多親密,稍稍低頭便又能親到她的嘴。
眼神交匯,一種難以言喻的張力彌漫著。
林朽很燙,脖頸是的,千禧的手也是。
呼x1打在彼此的膚表,激起一層密密麻麻小疙瘩。
千禧說,“你好像更燙了。”
林朽滾了滾喉結,要不是發著燒,他還真沒法解釋自己的溫度。
千禧撐著沙發手扶從林朽身上下來,空氣里尷尬分子b較多,林朽先說話,“網管,給我倒杯熱水。”
“……等著。”
千禧從包間出來后,長舒一口氣,熱水燒好后她自己先滋滋滋喝了一杯,心情平復好才重新倒了一杯給他送去。
輕推門,前面包間的倆人已經沒繼續運動了,但也沒走,所以千禧的每一個動作都是輕的。而林朽閉著眼,似是睡著了,千禧把一次x水杯放下,掀一角毯子將沙發手扶上的他的胳膊蓋住。
林朽這時就醒了,千禧要走,他眼神往自己另一條胳膊那兒瞟,那條胳膊還沒蓋呢。
千禧彎腰過去時,林朽灼人的呼x1和膚表溢出來的蒸汽都熏著她側臉、耳垂,她的溫度也有點不妙,但還是問他,“你打的什么針,有退燒嗎?藥效這么慢?”
“你放我在這兒冷靜一會兒就好了。”
“有沒有打退燒?”
“有。”但沒打完。
有就行,“那你冷靜著吧。”
雖然換了個位置,可怎么睡鐵定都是不如躺著睡舒坦的。
燒是幾點退的不知道,腦子是五點多才徹底清醒的,中間醒了一段,再睡就像鬼壓床,起不來。迷糊著聽到衛生間水龍頭嘩啦啦的聲響,還好醒了,再不醒千禧就要走了。
人洗了把臉從衛生間出來,就撞上從包間那頭走過來、睡得滿臉褶子的林朽。
“還燒嗎?”
林朽微微彎腰,“你00。”
千禧沒0,“退了。”
還沒退就是燒一宿,人都得傻了,哪還說得出‘你00’這話?
林朽也洗了把臉,到吧臺那兒,千禧像是在等他過來,把矮門推開,林朽直接進來坐她旁邊,千禧給他看了道題,“導數題你還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