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喬一就是來逗林朽開心的,她不會把放禮花的機會讓給湯彪那群,火機牢牢握在自己手里,“哥,我去點了哦。”
“等下。”
“哦。”
等了十多分鐘,旁邊圍觀的好多人抱怨,說冷,催促著快點。
林喬一也問,“哥你在等啥啊?”
林朽說:“圍的人再多點再放,大家都能看到。”
“你管他們干啥,我就要給你看的。”
“再等等吧。”
越等人越少,也是真的冷,湯彪他們都扛不住去車里坐著了,林朽抬頭看了一眼,林喬一在這時又問,能不能點,林朽沒再攔。
第一枚禮花彈炸開時,整個廣場的浮雪都跟著顫了顫。金紅色的火流星拖著彗尾刺破靛青天幕,在二十米高處轟然迸裂,千萬顆翡翠珠子嘩啦啦往下墜,還沒落到房檐就被第二波銀菊接住。
不知誰家的看門狗對著漫天火樹銀花狂吠,聲波撞在雪堆上又彈回來,和煙花的爆裂聲攪成一鍋滾粥。
那扇窗也被映得五色流轉。
大幾千塊錢買來的六七分鐘,好看也短暫。
意猶未盡也細數著遺憾。
林喬一將她兔耳朵的毛茸帽子往上掀了掀,歡脫問林朽,“哥,好不好看?”
林朽扯扯嘴角,“好看。”
答案是滿意的,林喬一盯著燃燼的禮花殼子愣了神,鼻尖一酸。
以前都是她哥給她放煙花的。
北京不讓放,他冒著被爸媽打的風險喊司機帶他們去周邊的小地方放。
眼淚砸了幾顆。
林朽揉了揉她頭頂的兔耳朵,“想你哥了?”
“你不就是我哥?”林喬一收了眼淚,繼續大大咧咧著。
“新年,有什么愿望嗎?或者有什么想要的嗎?哥買給你。”
林喬一望著他,“哥,你能抱抱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