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的信息和打出的電話都成了她情緒落空的原由,像把自己置于低位。
在渴求。
這種感覺極差,一起一伏都捏在別人手里,不是不期待就能平復的。
直到周末那晚。
雨一直沒停,下了兩天了,剛剛停了一會兒,千禧開窗通了通風,沒幾分鐘又下大,她從臥室小跑到廚房關窗。
瞥見中午用剩的姜片,抓起兩片丟壺里,又舀了勺紅糖進去,開始燒。
快來姨媽了,會痛。痛得打滾。
手機就是這時候響的,她心里咯噔一聲,會是誰呢?白天剛給千茂仁和柳玫打過電話,都沒接。
都是轉接的人說晚點給她回過來,所以她給爸媽分別設置了專屬鈴聲。
而現在響起的只是普通鈴聲。
她慢騰騰走去茶幾,手機扣在那兒,她拿起接,故意沒看屏幕,“喂……”
期待中一個歡快的nv聲變成了機器人,“您好,您預定的……”
雨愈發的大,擊打著窗棱劈啪作響,千禧倚在窗臺邊,長發垂在腦后,側頭聳肩夾著手機,手上攪和著紅糖塊,機器人的聲音不用回復,講述著她前段時間買的唱片機快遞沒貨了,需要調貨,問接不接受,接受回復1,不接受回復2,重復請按井號鍵。
手機放平,開免提,按井號鍵。
燒好的紅糖姜茶緩緩注入杯子里,茶壺放下,掌心在杯子上方晃了晃,sh了一層。
“您預定的……重復請按井號鍵。”
按井號鍵。
往復幾次,聊天時長達到五分鐘。
所有的姜茶喝完,千禧回了1。
電話再響,是后半夜。
是說春困秋乏,眼見著要入冬,她真有種要冬眠的倦怠,又或許是因為這個時間,不可能是她期待的電話。她依舊慢騰騰,將手從被子里探出來,枕邊0索著,0到后習慣x的翻轉屏幕,上劃接通,隔著被子扣在自己耳邊。
整個過程拉的漫長,“千禧。”
聲音是沉的,像大雨打sh鵝毛被,壓的人喘不過氣。
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貼的更近,她聽到了放大的雨聲,與窗外嘩啦啦的頻率重合。
“在家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