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彪也坐下,盯著倆人灰溜溜跑走,“狗眼看人低,別忘心里去。”
林朽沒說話。
湯彪套上手套剝蝦,嗦著r0u,他為林朽解憂去噪的方法,就是提起另一個讓他煩的人,“你去找姜程了嗎?”
“找了。”
“問出啥沒?”
“沒。”
不是沒問出啥,是他沒問。
“一猜就是。告你的那個小子,楊栩晨,一家都去南方了。照理說他們家那么有錢,聽說父母也是做生意的,怎么就不能私下和解呢?把你送進去對他又沒什么好處,多訛點錢才是正常的思路吧?”
林朽聽出他話里有話,沒接,自己喝自己的。
“你不會真以為姜程跟你一樣是受害者吧?”
林朽挑筷子夾了個大號的蝦丟他盤里,“吃你的。”
湯彪咂咂嘴,他十幾歲就出來混了,腦子雖說不太聰明,但畢竟混了這么多年見過的人心險惡著實不少,很多人面上看著和善,私下一肚子壞水。他懷疑姜程也不無道理,畢竟這個叫楊栩晨的,此前跟林朽沒有任何交集。
“朽啊,這事之前來講挺麻煩,是因為沒找到姜程。現在人找到了,你就撒下心來交給我辦。他到底是被人威脅設套誣陷你,還是……”
林朽喝凈瓶底,沒等他說完,手里的啤酒瓶磕向他面前的瓷盤,一聲脆響。“老實點兒,我的事不用你摻和。”
湯彪也來脾氣了,“怎么不用我摻和?你都能塌下腰板求你班主任給我小妹補課……”
他想到這兒甚至有些淚目,當年被他t0ng了的那個人,把氣都撒在他妹妹身上,導致高一沒上完就輟學了。
他在監獄里根本不知道這些事兒。
出來后一直在堵那小子,堵也沒用,人家知道法律管得住的他,見況不妙就報警。
他妹就一直在家呆著,不ai說話也不出門。湯彪看著就心疼。
林朽求了他的班主任給小妹補習,老楊從來不賺外快的,她本身身t也不好,但面對林朽的哀求,一方面是惋惜,天妒英才,一方面也是覺得小姑娘可憐,就幫了。
老楊沒收錢,收了林朽的班服作為報酬。
湯彪背過身去平復了下情緒。
林朽說,“那不是正事嘛。”
這情緒壓根平復不下去,又著起來,連連拍案,“給你林朽翻案就是最大的正事!”
林朽沒再說話了,湯彪粗喘幾氣,給林朽遞了顆煙,林朽沒拒絕,任憑他放在餐盤邊上了。
小店太過火熱,坐著收錢的老板娘都出來端盤子了。
“來來來,咸蛋h的。”
小龍蝦送到靠近店門口的第一桌,兩人位,但兩個人坐在了同一排,她一手端盤,一手挪開兩位客人的餐具騰出落菜的空間,就要放下呢。
時宋說,“姨,我們沒要咸蛋h的。”